“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啊。”林長卿道。
“對,單從字面上的確看不出問題。但是據我們在高昌國的線人說,就在永昌四年,房似瑾忽然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滅祝融國、出兵須彌國的時候沒有她,大戰南越聯軍的時候那麼兇險也不見她領兵,甚至連永昌二十六年封君的時候她都沒出現,是她姐姐房似瑜替她領的旨。我問過杜襄成,也問過高無疾,都沒有得到答案,但高無疾應該是真不知道,我表姐似乎知道,只是不願說。”
“你的意思是,早在永昌四年,她們就已經在暗地裡開發聖山以西的地方?”林長卿道。
“我覺得是這樣,不然為什麼房似瑾這些年寸功未立,官爵卻一升再升?要知道高昌國的爵位可是很難得的,必須有足夠大的功勞。你再看看這一頁,斥候們詢問過南越國的百姓,他們說圍攻秀禺的高昌軍面板黝黑,喜歡吃一些墨綠色、有腥味、像水草一樣的東西,還說他們的家鄉東邊是高山,西邊是大海,輿圖上找不到。南越百姓不懂,都以為他們是妖怪。”林長曄道。
“海邊長大的人膚色都偏黑,喜歡吃海帶、苔菜之類的海產,就像我們小時候在海島上那樣。如此說來,他們還真是從西海岸來的?”林長卿道。
“雖不十分確定,也八九不離十了。唉,我真是太傻了,怎麼早沒想到這一茬呢!”林長曄一拳捶在案上,案板很硬,疼得他齜牙咧嘴。
林長卿沉默了,永昌四年,正是他送給鄭安雅五萬人口的那一年,自己對她傾囊相授,而對方卻對自己有所保留,這滋味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受。
注:
職方氏:負責繪製地圖的官員。
此時孤竹國有匠人發明了紙,不過價格高昂,普通百姓用不起,貴族們逐漸用它替代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