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來幫我想想轍?”
房如樨沉思片刻,笑道:“王上,桂林郡和象郡歸化已有十年,您一次都沒去過吧?”
鄭安雅眼睛一亮:“你是說,以巡幸桂林郡和象郡的名義?”
房如樨繼續道:“王上要巡幸象郡,而象郡原為南蠻之地民風彪悍,帶三四萬兵保護王上的安全不是很正常?”
杜襄成道:“把十幾萬人偽裝成三四萬人倒是不難,一部分人晝伏夜出就可以。”
房似瑾道:“營帳和爐灶也要少搭一些,將士們白天輪流吃飯,晚上睡覺的時候擠一擠。”
鄭安雅道:“這就妥了?”
“妥了,趕緊準備吧。”房如樨笑道。
半個月後,淳于國國都斟灌城內,鍾離王向淳于王辭行:“多謝淳于王兄盛情款待,寡人此番玩得十分盡興。怎奈眼下國內有些事要處理,不如我們就此別過,改日再聚吧。”
林長卿也起身道:“鍾離王兄所言極是,寡人也該告辭了。”
淳于王道:“二位王兄何必急著走呢?政務每天都有,過幾天再處理又有何妨?我們還有一種最稀有的蓮花馬上就要開了。”
鍾離王道:“不瞞淳于王兄,下個月是母后七十壽誕,寡人這個做兒子的若是不在場,說不過去呀。”
淳于王笑道:“哎呀真是不巧,為母賀壽的確不能耽誤。那渤海王兄總可以留下吧?寡人聽說了,你們神族只過整百歲的生日,你們太后總不會也是下個月做壽吧?”
林長卿笑道:“多謝淳于王的好意,只是寡人身為國君不能離境太久,此番已是破例了。”
淳于王上前攔住他,說:“十天,就多留十天,行不行?況且這種蓮花鐘離王兄可以不看,渤海王兄你卻不得不賞。”
林長卿問:“為何?”
淳于王道:“只因這種蓮花不是今人培育的,而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古蓮。論起來,這些蓮子可與王兄你差不多年紀呢。”
鍾離王聽了哈哈大笑:“淳于王兄,你莫不是在說大話?什麼樣的蓮花能活一千五百年?”
淳于王道:“哎,鍾離王兄有所不知啊。十幾年前,就在距離此處不足百里的山上發現了一座古墓,墓主人姓羋,是一位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小國君主。當時從墓裡挖出了幾十個蓮子,個個黑得像炭、硬得像石頭珠子。有位培育蓮花的名家見了,對著先王好一陣軟磨硬泡,非要討幾顆蓮子回去。先王覺得好玩,就賞了他。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一千多年了,這些蓮子怕是早就死透了,哪知道過了一年多,真讓他給種活了。”
林長卿問道:“姓羋的國君?莫非是南楚國?”
淳于王驚喜道:“正是正是,渤海王兄知道這個國家?”
“不知可有那位君王的名諱?”林長卿問。
“嗯……墓誌有些損毀,好像叫羋炎。”淳于王道。
“羋炎?南楚惠王?”林長卿驚訝道。
“對對對,就是南楚惠王。渤海王兄既然知道墓主人的身世,一起觀賞他生前喜愛的蓮花如何?”
林長卿看著他殷切的目光,點了點頭。
“我們在斟灌住了這麼久,早就該回去了,哥你幹嘛答應他?這蓮花天天看,都看了一個多月了,還有什麼新鮮的?”寢宮裡,林長曄向林長卿抱怨道。
“你沒聽他說嗎?”林長卿低著頭,說:“那些蓮子出自南楚惠王的陵墓。”
“那又怎麼樣?”
“長曄,你還記得你父親的模樣嗎?”林長卿問。
“我?我沒有父親!”林長曄一臉冷漠地答道。
“我知道,當年因為你父親告密的緣故,不但你母親枉死,還差點害死我們大家,所以你恨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