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拓西誓不為人!”
他對李隆基的恨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依他胸中的恨,恨不得把李隆基碎屍萬段。在這逃命的關頭,也沒有忘了報仇。
“哪裡走!”猛然間。一聲大喝,只見張小飛率領一隊唐軍,如飛而來,欲要幹掉暾欲谷和拓西。
“走!”拓西嚇了一大跳,忙一拍馬背,落荒而逃。
“拓西,休走!”張小飛大吼一聲,如同雷霆炸響,騎著駿馬追來。
拓西很想與張小飛大戰一場,只是他沒有這膽,只得打馬而逃。
“咻!”正逃間,只聽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一枝箭矢如同奔雷般射來。
“硬弓!”拓西箭術精湛,一聽便知放箭的是一個箭術高手,當即一拍馬背,想要躲閃,卻是來不及了,只見箭矢閃電般射來,正中他的肩頭。
“啊!”拓西一聲慘叫,從馬背上摔下來。
拓西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然而,又是一枝箭矢射來,正中他的大腿,拓西一聲慘叫,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裴孝恪如飛而來,飛身下馬,右腳踩在拓西的臉上,冷笑道:“拓西,你的死期到了。”
拓西的臉被踩得變了形,卻是沒有一點怒意,只有恐懼。上次,他被唐軍生擒,好不容易“逃走”,如今再度落到唐軍手裡,他沒有一點逃生的希望了,他絕望了。
這場追擊戰,持續了半天就結束了。
李隆基已經變成了血人,胯下的照夜獅王變成了血馬,一人一馬就沒有一處不紅,就沒有一處不帶血。
“呼。”李隆基喘息著,問道:“可擒住暾欲谷了?”
暾欲谷是突厥的謀主,若是能幹掉他的話,默啜就失去了左臂右膀,好處大大的有。
“稟楚王,暾欲谷逃走了,沒有追上。”張說喘息著回答。
“可惜了。”李隆基有些惋惜,道:“逃走就逃走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李隆基手裡只有兩萬人,而突厥有五萬人,李隆基的兵力處於劣勢,要想幹掉暾欲谷,這難度太大,暾欲谷逃走也在情理中。
“我們傷亡如何?”李隆基問道。
“楚王,我們的傷亡不大。”張說回答,道:“粗略估計,我們死了一百二三十人,受傷有七八百,重傷上百,其餘全是輕傷。”
戰場上,刀槍無眼,即使是伏擊戰,也會有傷亡。唐軍這傷亡真的不算大,可以說很小。
“我們斬殺近兩萬突厥。”張說有些惋惜,道:“要是我們的兵力更多的話,突厥一個也休想逃走。”
突厥是打不過唐軍,難道還不能逃?突厥真要逃走的話,李隆基還真奈何不得突厥,畢竟李隆基手裡只有兩萬軍隊,無法阻攔。
而且,這是大漠上,無遮無攔,沒有險要地形可以利用,突厥要逃那是很容易的事。
“不錯了。”李隆基雖然也有些惋惜,卻也知道能取得如此戰果,非常不容易,道:“最重要的是,突厥損失了兩千強弩。”
“沒錯。”張說大為贊成這話。
強弩有多可怕,只要是唐人都知道的事兒,突厥損失兩千強弩。比起損失兩萬軍隊還要肉疼。
“幸好是設伏,要是擺起堂堂之陣。與突厥打的話,有這兩千強弩在。我們會有很大的傷亡。”陳玄禮策馬而來,頗為感慨。
突厥的強弩是從唐軍手裡繳獲的,與唐軍使用的強弩一樣,沒有優劣之分。真要擺起堂堂之陣,讓突厥的強弩發威的話,那對唐軍來說是一場災難。
“楚王,又抓住拓西了。”裴孝恪策馬而來,把拓西朝地上一扔。
此時的拓西如同死狗似的趴在地上,渾身篩糠。臉色蒼白,沒有一絲兒血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