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賴得選修了音樂欣賞這門課。
當時站在講臺上的老教授正在點評《穀粒飛舞》這首曲子的曲式結構,我打著哈欠在下面刷手機屏。老教授很不滿我的態度,點名道:“最後一排穿睡衣過來的那個女生,站起來。”
我看了看四周的同學,四周的同學都在看我。
我不能自欺欺人地坐在位置上不動,所以,我站起來了。但是,我要糾正一點,我穿得是帶有藝術氣息的灰色長筒裙。這種長筒裙裹在有氣質的人身上,就像傳教士穿的兜帽長袍,但穿在我這種沒有氣質只有體質的人身上,就像老教授形容的,是睡衣吧。
老教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嚴肅道:“這位同學,你坐那閒著也是閒著,談一談我剛說的這首《穀粒飛舞》吧。”
聽到老教授這句話,我的思維沒有走上正路。《穀粒飛舞》?這不是十級考試曲目麼?雖然有好幾年沒練過了,但勉強彈一彈,還是可以的。
我抬頭道:“好的啊,老師。”
然後我在全班同學的注目下,走到了講臺邊的鋼琴邊上,還矯情得吹了吹鋼琴上不存在的灰,磕磕絆絆地彈完了那首《穀粒飛舞》。
老教授:“。。。。。。”
全班同學:“。。。。。。”
大學的音樂課,我尚且能全身而退。小學的音樂課,我卻上得全身疲憊。
全班分成兩組,一組持擊打樂器三腳架,另一組持擊打樂器銅鑼。兩組人馬在音樂老師的帶領下,有節拍但沒節操地練習著曲子。
這個後來嫁給大官叔叔做小老婆的音樂老師,對我上課交頭接耳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意見很大。大家說,光坐那邊敲三腳架,我能不講話嗎?三腳架能控制我不講話嗎?
江綠意敲的是銅鑼,她的壞心情因為方之在臺上彈鋼琴,更加惡劣了。
我一邊敲著三腳架,一邊讚歎道:“哎,方之還會彈鋼琴哪?看不出來啊,他學習不好,卻是個音樂才子呢。”
江綠意“哼”了一聲,這聲“哼”伴隨著“砰”的敲擊聲,很是應景。
“彈一首巴赫練習曲就音樂才子啦?這種難度的伴奏音樂,不過才二級的考試題。銘心,你不是過六級了嗎,老師為什麼不讓你去彈?”
我翹起二郎腿,嘿嘿笑道:“你不知道音樂老師喜歡小白臉嗎?方之的face上的了電視臺,下得了斷頭臺。哎,綠意,你要早點覺悟,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江綠意疑惑得“啊”了一聲,我“嗯”得肯定了一聲。
“唐銘心,坐下面嘀嘀咕咕什麼呢?我注意你很久了,有話講就上來講!”
全班看向我:“。。。。。。”
第63章 改變一生的機遇
其後,不用我多說,大家都可以猜到這種神轉折之後的局面~~
班主任陳大叔對我是刮目相看,“喊家長”三個字不僅提都沒提,還在全班同學面前表揚本人的功績。
哎呦,那個光景,真是。。。
上堂課還是被罰站的落後生我,下一堂班會課就直接被冠之了“英語特長生”“為學校爭光”的名號。不能不說啊,一個機遇就能改造人的一生啊。
在這種一切都是“老師說的算”的學生時代,學生們都信賴老師、奉老師的話為金科玉律。老師的態度,決定了所有同學的態度。
所以說,下了課,我忽然看到了一張張以前都不咋熟悉的面孔。
江綠意捏著我的臉,眼睛裡閃閃的羨慕光芒,嬉笑道:“看不出來啊,銘心。你還是英語特長生呢。”
我呵呵傻笑兩聲,打了個幌子道:“還不是我那寶哥天天讀英語讀的,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