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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踉蹌。人尚未站穩,整個後背就貼在了冰涼沁骨的牆壁上。壓在身體上的身軀和氣息,一般的沉重。

我用力掙開自己被緊緊箍住的雙手,敵對得抵著和自己半點距離也沒有的男人。似乎我用盡力氣掙扎,才能忽視緊貼在自己唇上的冰涼。似乎我用盡力氣掙扎,才能咬緊了牙關不讓別人的柔軟和自己的舌頭纏在一起。

牢牢的壓迫,收效甚微的掙扎,都在將我往崩潰的邊緣擠去。

結束了這暴風雨沖洗莊稼般的掠奪,他鬆開雙手,將依靠在牆上的我擁抱入懷,用同樣的力道另一種方式禁錮,卻好聲好氣道:“銘心,給我一個機會,我連鑽戒都買好了。”

我憋著淚,用模糊的聲音回他:“我不想。”

禁錮的力道幾乎要捏碎了我的骨頭,他的聲音亦如方才的緩和,“你不是喜歡吃鹹水太妃糖的嗎?我已經派人去生產間監管了。這次配料的鹹水一定是你要的海水,不是鹽水。”頓了頓,他又重複:“銘心,給我一個機會。”

我放棄了掙扎,試圖睜開自己淚水模糊的眼睛。

到底是因為感情不深還是自己受夠了禁錮,我放空了視線,用冷冷的聲音告訴他真相:“你做的夢我也做過,可惜的是,我是這個夢的主導者。沈先生,知道為什麼我要在夢裡接近你嗎?因為我知道在現實裡,你是沈思琪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可以借你的手來找沈思琪的麻煩!知道為什麼我痛恨沈思琪嗎?因為她在現實裡不僅折磨我,前天在酒吧裡還想阻撓我嫁給蕭然。沈先生,你說我給你什麼機會?怎麼給你機會?”

鼻子堵塞,眼睛模糊,臉上像是酒精塗過一般的冰涼,也比不過這一刻身體自由來得悵然。

方之鬆開我,癱坐在沙發上,用著瀕臨絕望的眼神看著我。良久都不言語,只是後來,冰涼得笑了起來。

他的眼神裡有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情感,可我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蕭然,還是忍不住張口:“記得我在夢裡說過什麼嗎,沈先生?今天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方之,以後請你離我遠一點。”

說完,我用手背擦了一把臉,猛力得擦掉臉上的淚水,像繞開瘟疫般得繞過他,踱步往門口去。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冰涼的聲音還像尖刀一般刺進我的心裡,“銘心,給我一個機會。”

~~

拖著沉重的身體,我走回了公寓。忍著自己都理解不了的哭意,迅速得鎖上了門,拉上了窗簾,拔掉了座機線,關掉了手機。

我開啟一拼礦泉水,咕咚一氣喝下了肚,彷彿能立即補上剛才流失的淚水一樣。

我開啟空調,儘管這個季節不需要開空調,可我還是調到了18度,然後掀開自己厚厚的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團。

我要睡一覺,舒舒服服的一覺。

明明拉上了窗簾,可是睡覺的時候,還是覺得眼睛能捕捉到耀眼的光線。

烈日陽光下,梧桐斑白,樹影婆娑。

南京美食街獅子橋的休息長凳上,一個女孩百無聊賴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停地踢著腳下的石灰地板。

她似乎無聊了半天。直到一個男生滿手小吃走過來,才抬起頭,聲音又高又亮道:“你排個隊要這麼長時間嗎?”

男生有著這個年代藝人的資本:瘦削的身材,白皙的面板,高高的個子。最最要命的,有一張擺脫正太正走向男神的臉。

不說他手上拿的大大小小的吃食,光他人一站這,路過的小姑娘都會忍不住吞幾口口水,對著他猛瞧個不停。

坐在長凳上的女孩扯過吃食,才眉開眼笑,誇獎道:“方之,好樣的,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家的章魚小丸子?哈,恩賜你一個,你過來嚐嚐。”

周圍的姑娘們吃驚得看著男生就著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