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是看不到,而是缺少一股魄力!”
“什麼魄力?”
“就像這堵牆。”白水光衝著那牆道:“你說我們前面還有路嗎?”
白雪看不出來路在何方,前方只有一堵牆。
“沒有,應該是我看不見。”
“你不是看不見,而是不敢破……破而後立!”白水光忽然一聲輕喝,右掌如刀,一刀已劈開那堵黃牆,破出一個黑乎乎的洞。
“這。。。。。。”白雪目瞪口呆的看見,那黑洞裡有一個小小的機關按鈕。
“有誰會想到,我把機關的控鈕封死在一堵牆裡?”白水光探手進去一按,“吱吱吱”幾聲輕響,下一刻,白雪腳下地板緩緩推開,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通道。
白水光伏在自己兒子背上,沉聲道:“現在,路已經出現了,你說該怎麼走?”
“該怎麼走?”白雪已經看清楚,那通道並沒有路,一條沒有路的路,該怎麼走?
既然沒有路,那就不要用走的。
白雪雙手扶穩白水光,縱身一把跳了下去,然後那地板又緩緩的合上了,放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下面並沒有刀山火海,也沒有猛獸餓虎,甚至也不算太高,白雪落下後不久就掉到一艘船上,船上甚至還有一個人,那人在白雪腳剛著地就開始拼命的划船。
那種划船的樣子,簡直就是不要命了,要將自己一輩子的氣力都在這一刻用出來,所以這船就算多載了一個人還是如離弦的箭一樣快。
“原來下面是一條地下河。”
白雪感嘆道:“這種逃生方式果然很別緻。”
白水光道:“每個人都要留一條最後的路,這就是我最後的路,從來沒有人知道。”
“他就是你最後一條路?”
白雪的這個他,自然是指悶聲划船的人。
“是的。”白水光道:“他就是我最後一條路。”
白雪望著前方黑乎乎一片,道:“從這裡出去,能到哪裡?”
白水光沉默了良久,才道:“這個問題,連我也不知道。”
白雪道:“你也不知道?那還有誰知道?”
白水光道:“只有他知道。”
白雪道:“你竟然這麼相信他?”
白水光這次沉默了更久,才終於道:“雪兒,你要知道,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在這一生中,總有一兩個絕對信任的人,否則,這個人活在世上就太失敗了。”
白雪想到了陽春,所以他點點頭,道:“是的。”
這地下河九曲十八彎,不一會兒,便連白雪也繞暈了,他實在不明白這划船的人究竟是怎麼做到能夠在如此之快的速度下,還能一次次有驚無險的繞過那麼的彎道,放佛這個人身上帶著一種奇異的觸覺,就如同蝙蝠一般。
蝙蝠並不靠眼睛來飛行,它靠的是人眼所看不到的一種聲波,這個人也像一隻蝙蝠。
白雪實在很想和他交談一番,但很明顯,這人並不想和任何人交談。
白雪問道:“他在這地下河多少年了?”
白水光道:“自從我斬斷雙腿之後,他就在了。”
多少個日子裡,一個人孤苦的守候在這地下世界裡,這個人到底是靠著什麼樣的信念才能堅持著?
也許過了很久,終於可以見到一些依稀的星光,再過了許久,那船終於靠岸了,水聲嘩啦,白雪他們已經回到了地面上的大江,靠在了岸邊上。
“我們上去吧。”白水光拍拍白雪的肩膀。
“嗯。”
等白雪上岸後,那小船立即離岸,箭也似的竄出去老遠,現在也還是深夜,藉著依稀的光亮,白雪看到那划船人的頭長得特別大,脖子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