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一點,看明白一點,只有看清楚看明白了才不會看錯,不看錯是不犯錯的第一步。”
“是。”那假鬼恭敬的應聲道。
他伸出雙手去推開整個箱子的蓋子,然後將裡面的東西恭敬的捧了出來,認真的察看。
這一次他伸出來的不是骷髏手,而是兩隻有血有肉的人手。
他開啟箱子,捧起裡面東西的舉動身形都是絕對的恭敬和嚴肅,彷彿是在做一件很莊嚴很重要的儀式。
可他所開啟的也不過是一口普通的木箱子,捧出來的東西也不過是一根普通的雜草。
是的,箱子裡的東西不是黃金,不是白銀,也不是古劍兵刃,更不是見血封喉的暗器,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雜草,好似這個中年人這麼普通。
長不過一尺三寸,寬不過半寸許,薄而韌,青綠色。
這種雜草最多的是長在水田裡,都是和水稻一起生長,城裡人根本分不清楚誰是雜草,誰是真正的水稻,它吸收著原本屬於水稻的營養和陽光,卻不結出半粒稻穀,這無疑是每一個農夫最痛恨的一種植物。
可無論如何,這樣的一根雜草怎麼能夠讓那麼多的武林高手見而色變,為之付出一切,付出自己最貴重的東西呢?
“草劍令!”
(等下還有一更,實在不行了,夜班太累,明天下了夜班終於有時間能夠寫東西了,欠下的對諾明天一次性還了、)
第二百零一章 柴飛飛飛
那鬼魂已經看了很久,也看的很仔細,終於又恭恭敬敬的將這根雜草送回到箱子裡,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在中年人面前,哽咽道:“草劍令,時隔十年,我終於又見到了……蒼天總算是待我不薄。”
鬼居然會哭,他的哭聲居然也很好聽,這隻鬼的聲音早已恢復成他原來的樣子,低沉沙啞,帶著一股誘人的磁力,最似情人的低喃,這樣的聲音哪怕是在哭,聽著也是種享受。
鬼還在哭泣,他低著頭,臉上的紙面具掉落在地,又很快被那如玉珠般的淚珠打溼。
面具背後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一刻,整個小廟似乎也受不住這張臉的光彩猛地一亮,而那雙木頭雕刻的眼珠子也變得有說不出的多情和動人,就似點綴在夜空下的兩顆星星。
“你拿錯了。”中年人望著他猶如在望著自己久歸的遊子,目光中已不見了那種血腥和殺氣,他嘆道:“草劍令殺人,你要拿的是名劍令。”
名劍迎客。
他是客人嗎?他不是客人,他是自己人。
“師傅!”
“阿雪,起來。”
中年人低聲道。
“男人跪天跪地,絕不能跪人!”
他的聲音中也明顯帶著強烈的壓抑後的激動。
原來這隻鬼就是白雪,一遇白雪誤終身的白雪。
白雪抬起頭,面上已經沒有淚花,他也盤膝坐了起來,那竹竿般的身子忽然飽滿起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師傅,原來你真的在這裡。”
白雪喊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喚作師傅,他的師傅是誰?全江湖的人都知道,白雪的師傅是誰,他就是血嗜天下殺名在外的柴飛飛,名草堂的一手創辦者。
這樣一代梟雄有著無數的傳奇故事,或者血腥、或者可怖,可絕不會讓人想到普通和平凡,可他看上去偏偏就是這麼的簡單,簡簡單單。
這其實才是一個真正好的殺手,一個好的殺手必定是無名的,只有忍受的了寂寞、孤獨和血腥的人才配做一個合格的殺手,這一點白雪從來都不是很好的典範。
柴飛飛道:“不錯,我真的在這裡。”
“師傅……”白雪心裡面有很多的話要問、想說,可他偏偏一句也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