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殺父之仇
柴飛飛?
“我的父親就是真正的柴飛飛,南國前五品佩刀侍衛。”
“名草堂其實一個極大的計劃,南國苗域一直不穩,到了隆帝初登基時,天下風雲變化,帝位不穩,為了制約苗域,皇弟趙典也就是師傅隱去皇子之尊,化身無名輩柴飛飛……”
白雪的腦海中不斷的迴響著當日在那間蒼白的密室裡那個如血般的女人對他說的話,這些話每一句在切割著師徒四人的感情,他們奇特而詭異的感情。
“當年瀚海一戰,我已發現陽春不對勁,等我們回到堂內時,他果然以雷霆之勢謀反,在師傅還沒有任何發覺的情況下控制了堂內的一切,然後大肆屠殺反對他的勢力,我勉強仗著月華鏡水遁一路逃亡,後來想了個辦法將自己化身成一個白髮老人賣給張府做僕人,一躲就是十年。”
“他控制了名草堂後,更軟禁了師傅,藉著師傅的名義將鳳九衾和七葉一枝花殺的殺,散的散,這些年來,他一人分飾兩角,有時是以師傅的面目出現,有時是以誰也不認識的洛親顏面目出現,而陽春這個名字也便自然的在江湖上失蹤了十年。”
白雪很想出手試圖一番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師傅,但他沒有。
他沒有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因為不需要,白雪從踏入這小廟的第一步起,他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名草堂的真正主人,白雪也是易容高手,他很清楚的知道易容是件非常神奇的技巧,但易容不是奇蹟,更何況名草堂堂主的氣質是無論誰也模仿不了的,這道理和白璧拼命要模仿白雪一樣,最終只落得狗尾續貂、貽笑大方。
名草堂堂主的眼神,是殺戮,和陽春不一樣。
陽春的殺氣是冰冷的,而他的殺氣是血腥的。
“現在我可以進來了嗎?”
小廟外還有一個人,他雖然嘴上這麼問著,可步子早就邁進來了,他的殺氣就是冰冷的。
白雪已經明白了,陽春什麼都不必說,是因為只要見到了師傅,一切就有了定論,所以他之前再多說一百句,其實也毫無意義。
陽春也走了進來,坐到了白雪的身邊。
“師傅?”白雪忽然道:“徒兒不明白,既然歌兒的父親是你的貼身侍衛,你和她又怎麼會有大仇恨呢?”
柴飛飛,或者說現在該稱作趙典,只聽他說道:“只因我殺了他父親……”
白雪驚道:“啊?”
趙典道:“我不止是殺了她父親,還滅掉她家滿門上下一十九口人命,殺光每一個可能認識她父親的,不論是鄰居、親戚、朋友、還有師長,每一個人都是我親手殺的……”
白雪沒有問為什麼,但是他知道只有真正的柴飛飛徹底的消失,新的柴飛飛才能出現,也只有這樣才能做到雙重保險。無論是誰,要去查一個大內侍衛的底細都不是太容易的事,更何況就算查明白了也完全沒有用,因為這時候活著的人誰也不知道這個侍衛真正長的是什麼模樣,什麼情況。
“這是一個龐大而精密的計劃,每一步都必須要保證絕對的準確,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一絲的破綻。”趙典嘆道:“所以他必須要死……”
柴飛飛是自己死的還是趙典殺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這個計劃開始的第一個犧牲品,更重要的是他的女兒沒有死。
“小歌當時才兩歲不到點,話也不會說幾句,只知道呀呀喊阿伯,阿伯……我已忘了當時是她父親求我的還是我自己這麼做的,刀揮到了她頭上時,居然停住了……”
第一刀沒有砍下去,那麼以後都不會砍下去,於是這個阿伯有一天變成了阿爸,可當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仇恨的種子也就開始萌芽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世間有因必有果,這個因是趙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