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不可測?而那個‘傻乎乎’的半雨,誰又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故作怯懦避掩鋒芒?
這個沈相之孫,倒是有點意思。而沈家,怕是並非表面上那麼淡泊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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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秋時節,回籠熱卻依舊沒有散去,整座皇宮沐浴在一片暮色之中,輝煌中帶了些許燥悶。
舒妙煙攜沈玠一路緩緩走向惠儀宮,兩人之間隔了不多不少的一點距離,雖然沒說什麼話,步伐卻很是搭調,遠遠看上去竟是十分般配。
偶爾有些尚儀侍從人等路過,匆匆行禮後眼神都多了些曖昧疑問之色。這沈公子不是三皇女的人麼?怎麼和鎮南將軍在一起?
沈玠對此不以為意,依舊光華淺蘊氣度翩翩,一副謫仙似的模樣。舒妙煙則不得不心頭苦笑,看來她和三皇女爭奪沈玠之事很快就要傳遍整個大晉朝了。
每個人都有不可觸碰的底線。以她多年對舒妙泉的瞭解,這沈玠……還真是個燙手山芋,麻煩得很。
可舒妙泉若是就此和她翻臉,那等於為太女悄無聲息地的送了一員大將,而整個安親王府就側於倒偏向太女一邊了。這樣的傻事,舒妙泉到底會不會做呢?
走了一會,兩人到達惠儀宮時,已有幾名宮侍恭迎在外,舒妙煙睥著跪迎一地的宮侍,涼涼地抬了抬手,“都起罷。”惠君的訊息倒是快得很,還真不愧是‘養病怡神,靜心敏惠’。
沈玠待一地的人都站起了身,轉身對舒妙煙道,“將軍,容我去問問舅舅是否方便。”
舒妙煙挑了挑眉,正待說話,那一旁領頭的宮侍連忙低頭稟告道,“回公子,殿下此方身子尚可,不礙事。”
沈玠臉色幾不可見地僵了僵,很快恢復了正常,繼而微微一笑,“將軍,請。”言罷率先走了進去。
舒妙煙轉頭向身邊的千安、千柳二人使了個眼色後也抬步跟了進去。
一路上佈置甚為雅緻,廊清石幽,翠竹環綴,空氣中沒有想象中的濃濃藥味,反而是帶了些許淡淡的茶香。
“鎮南將軍來了。”一道輕轉和潤的聲音自房內傳來,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喜意。
“見過惠君殿下。”舒妙煙微微一怔,抬頭時正看到那青竹簾下淺藍色的軟榻上,躺著一名長相俊美的男子。
他並不如傳言中的病弱瘦瞿,只是看上去精神略顯不濟,那容貌倒與沈玠有七成的相似。
幾名侍從輕手輕腳地奉了茶便退下了。沈玠略顯猶豫地看了眼舒妙煙後便走到了惠君的榻邊坐下,看情形這甥舅二人感情確實不錯。
沈怡毫不掩飾地自上而下將舒妙煙打量了一番。許久後眼裡閃過些許不明的笑意,“聽說皇上把玠兒指給你了?那你再叫我惠君可就不合適了。”一旁沈玠聽聞此言立馬紅了臉,見到舒妙煙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立馬偏頭躲開了她的目光。
舒妙煙心下略略鬆了口氣,這惠君待她的態度明擺著非常和善,那之前什麼舅舅是否肯見你還不知道這種話,明顯就是沈玠的搪託之辭,看來是他不想她來見惠君。
“拜見舅父大人。”舒妙煙從善如流的長揖到底,倒是很正經地行了個禮,她打算直接從行動上徹底粉碎沈玠的幻想,這婚事既然大家都不情願,倒也好,免得碰上個人真對她上了心,反而添了日後的愧疚。
沈玠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這一來那張原本淡粉色的臉立時便紅成了煮熟的蝦子一般,也不知是羞還是怨。他神情頗為不願地瞪了沈怡一眼,不自在地拽了拽他的袖子,“舅舅,我還沒嫁呢,”
“遲早的事。”沈怡飽含深意地瞥他一眼,“皇上金口玉言的事,你就別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