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笙看著丁青宛若涼玉一般的眼睛,這個女孩冷起來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底線,他靜靜的站起來,說:“好,只要你消氣!”
丁青笑著說道:“唱首童話!”
那時候,光良唱的童話正是非常流行的時候,校園到處充斥著這首歌的歌聲。
場上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女生雙手拿著礦泉水瓶揮舞,有男生在樂器旁敲鼓,臉上洋溢著瘋狂的熱情。
石雲笙接過那個男生的吉他,撥動了幾下,便開始唱:
忘了有多久
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
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哭著對我說
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
婉轉哀傷的語調被他清涼似水的唱出來,丁青認真的看著月光下的男生,她究竟和他什麼關係?
是朋友嗎?似乎比朋友更近。
是親人嗎?或許吧!
她給定了位,介於親人和朋友,就算再生氣,又怎麼會不原諒親人,就算再氣憤我們終究是朋友。
大家都站起來跟著唱: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他唱完後,大家不放人,讓再來一首,她大聲喊道:“來首老歌,水手。”正想下來的石雲笙苦笑,重新接過吉他,唱了首鄭智化的水手:
苦澀的沙
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
母親的哭泣
……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
她也站起來,跟著唱,是啊,至少我還有夢!
唱完後,石雲笙被層層圍堵,不止他們班,還有周圍的班級,像是聞到了蜂蜜的蜜蜂,是她從未想過的激情和瘋狂,她被推搡擠壓到最外邊,又努力鑽進去,蓬頭垢面的抓住他,他竟然還笑,她惡狠狠的說:“你想被踩死嗎?!”
那一天,兩人排除萬難才擠出來,一身狼狽。
丁青拍拍手,站起來,對陸少謹說道:“只要你有誠意,不管你怎麼表達,她總會原諒你,女人,有時候是個心軟的動物。”
陸少謹也站起來,心底卻苦笑,我可不認為你是個心軟的女人啊,不管對誰,都透著一股子冷漠疏離。
石雲笙回來的那天是個週六的下午,她從廚房跑出來,問道:“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後天嗎?”
石雲笙一身風塵,神色有幾分疲憊,脫下外套說道:“晚上一起和朋友聚聚。”好似提前回來只是為了聚會。
她接過外套,外套上有幾縷若有若無的香味,她突然說道:“空姐很漂亮吧!”
石雲笙不明所以:“你見過長的很難看的空姐嗎?”
她把衣服一拋,外套險險掛在掛鉤上:“你身邊的女人肯定比空姐漂亮。”
石雲笙皺眉,慢慢說道:“那個人,你見過,沈有容。”
她倒杯水,安靜的聽著。
“我這次去美國也主要因為她,她父親出了事,我去幫忙。”石雲笙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下。
丁青喝水的動作一滯,笑道:“你對前女友可真好。”
石雲笙不指望丁青給他倒水,自發為自己服務:“她是我朋友。”
丁青第一次聽石雲笙這樣說,態度從未有的認真,她想起那個氣質從容的女人,心中突感一陣惶恐,她伸手抓住了陽光,卻忘記陽光只會從指縫滑落。
她對石雲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