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眼睛裡劃過痛苦,可是隨後卻快速的冷靜下來,有的只是對小妹的擔心。
再次的抬起目光對上四雙好奇的眼神,韓雋風一聳肩膀,冷冷的開口,“能怎麼做?我都被悔婚了,自然是自暴自棄,憤怒發洩,你們最好離我遠點。”
“卑鄙。”安笑陽掃了一眼韓雋風,隨即直截了當的吐出兩個字。
“奸詐。”蒼鷹笑著搖頭,果真是個厲害的男人。
“聰明。”終究算是韓雋風多年的兄弟兼好友,龍峻拍了拍韓雋風的肩膀,雖然這聰明兩個字裡沒有多少的褒義。
“活該。”最後發言的安墨晨冷聲一哼,居然利用悔婚來自暴自棄,不過是為了得到小宇的同情而已,再讓小妹來心疼,一個大男人居然用這樣的苦肉計,真不知道他是太精明奸猾,還是太愛小妹了。
入夜,聽到安墨晨打來的電話,知道韓雋風從早晨一直喝酒直到醉的不醒人事,安夜雖然心疼,可是終究還是掛上了電話,這個時候,她已經無法回去,回去了,看到他痛苦,她會更加痛苦。
“媽咪,你留下來,我回去一趟。”五星級酒店的套房裡,安斯宇拿過一旁的外套,看著沉思的安夜,不由的開口,既然媽咪不放心,那他回去看看。
“小宇,去吧,路上小心。”點了點頭,看著安斯宇走了出去,安夜這才沉重的嘆息一聲,他會借酒消愁也好,發洩出來,至少沒有那麼痛苦,他是那麼期待今天的婚禮,甚至不惜用那樣的方法將自己留在了床上,可是自己卻當著所有人的面悔婚了,不管他是認為她有苦衷,還是認為她是為了報復,可是事實終究是事實。
公寓,酒味瀰漫著,安斯宇開啟門,黑暗的客廳裡沒有以往的光明,只有臥房裡有著淡淡的光亮,門沒有關閉上,透過門縫,那一點的光芒讓安斯宇走了過去,嘎吱一聲推開門,地板上,還散落著幾個酒瓶,韓雋風坐在地上上靠著床,原本峻朗冷傲的臉上此刻卻是頹廢和痛苦,黑髮有些的凌亂,眉宇深深的皺著,看起來異常的壓抑和痛苦。
“起來,你要喝死自己嗎?”聞著那濃郁的酒味,安斯宇皺著小臉,大步的走了過去,極愛你過地上的空酒瓶都拿到了一旁,原本一直想著要為媽咪討回公道,可是真的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安斯宇面無表情的小臉上有著一絲的疑惑閃過,竟然就突然沒有恨了。
感覺到有人在用力的架起自己的身體,韓雋風睜開眼,看了看眼前的兒子,重新的閉上眼,自己踉蹌的站起身來,跌睡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嗓音裡滿是頹廢,“小宇,你怎麼來了?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嗎?”
“閉嘴,酒味臭死了。”不滿的開口,安斯宇看著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精神的韓雋風,那樣一個冷傲強大的男人突然變得如此的萎靡不堪,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床尾,將韓雋風的鞋子給脫了下來,拉過被子給他蓋好。
轉身向著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床上,原本該醉的神志不清的韓雋風忽然無聲的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口硬心軟,原來這一點上他還是像小夜。
將熱毛巾拿在了手裡,用力的擦了擦韓雋風的臉,過近的距離之下,安斯宇仔細的打量著韓雋風的峻朗的面容,英挺的眉宇因為痛苦而皺了起來,原本總是透露著睿智和精明的黑眸緊閉著,瘦削的臉頰上一張薄唇緊緊的抿著,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沉浸在被悔婚的痛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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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略帶稚氣的嗓音開口,可是卻還是拿著毛巾擦著韓雋風的臉頰,脖子,然後到他的雙手,忙碌了十多分鐘之後,這才將他打理乾淨,開了空調的暖氣,隨著溫暖的氣息之下,那濃郁的酒味也漸漸的散了去。
“小宇,我這個爹地是不是很失敗。”閉著眼,韓雋風突然的開口,低沉沙啞的語調裡滿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