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刻都在痛。
冰涼的淚珠滑過眼角,安夜靜靜的抬手擦了過去,看著指尖上的溼潤,苦澀的勾了勾嘴角,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怎麼可能用假死這樣的招數來欺騙自己。
思念,之前的悔婚,自己還可以驕傲的偽裝著,畢竟那個時候他不愛自己,不是嗎?所以再愛,再念,卻也努力的維繫著自己的尊嚴,不被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多打敗。
獻可是如今,閉上眼,卻總是想起那張冷峻卻又溫柔的臉,那樣溫柔的眼神總是帶著可以感知的溫情,那個男人可以安心的依靠,可以放心的和他撒嬌耍賴,可以乖巧的膩在了他的懷抱裡,什麼都不想,就那樣抱著他,即使到了地老天荒。
笨蛋!真的以為用背叛,然後再假死,自己就可以放開懷了嗎?韓雋風這個笨蛋男人,活該吃醋吃到冤枉死!安夜哽咽的抽噎著,抬手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白皙的手背,情緒無法控制之下,整個人都顫抖著,用力壓抑之下,牙齒狠狠的在後背上留下深深的咬痕,鮮血立刻從牙縫裡滲透出來。
或許是因為知道山口足的內院,即使是韓雋風的黑暗帝國也無法探查到,所以才會放任自己就這樣被悲傷的情緒籠罩著,任由淚水滴落下來,任由牙齒咬在手背上,不讓自己真的在黑暗裡徹底崩潰。
不知道坐了多久,全身都已經在寒風裡冷的僵硬,身體微微一動,立刻床來凍僵直的痛楚,安夜看了一眼手機的手背,無奈的一揚嘴角,剛剛竟然咬的太深,原本白皙的左手拇指下方卻已經是血肉模糊,差一點就將大拇指給生生的咬斷。
這可不能讓小宇看見?懊惱的看著左手的傷,安夜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孩子,或許還能瞞的住,小宇那雙精明的眼睛就像是雷達一樣,安夜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明天一早,小宇一定能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口。
嘆息一聲,看了看安靜的院子,安夜認命的向著不遠處的房間悄然無息的走了進去,看來明天有必要將手趁機傷一下,這樣才能遮擋住傷口。
第二天,天色有些的陰暗,沒有下雨,可是那堆積的雲翳還是讓天色看起來暗沉暗沉的,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
“媽咪,你還賴床賴到什麼時候?”安斯宇無奈的推開移門,看著床上依舊蜷縮在被子里布起來的安夜,面無表情的小臉上滿是無可奈何,媽咪就算要賴床,多少也看看地方。
“小宇,媽咪再睡一會。”含混不清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安夜動了動,可是依舊將臉埋在暖和柔軟的被子裡,半點沒有起床的打算。
“可是藍堂大哥一直在等媽咪起來吃早飯!”這才是安斯宇徹底挫敗的地方,媽咪賴床就賴床吧,反正昨天已經胡鬧過了,所以今天媽咪不出面,安斯宇才感覺慶幸。
可是安斯宇第一次發現愛情這東西還真是讓人徹底的無語,藍堂大哥因為想等媽咪一起吃早飯,竟然一直坐在花廳裡,即使還有半個小時武試就要開始了,可是一想到山口藍堂那理所當然的認為等安夜吃早飯比武試更重要的態度,安斯宇很想敲開山口藍堂的腦袋看看,他就算想玩垮山口組,也不用這麼任性吧?媽咪不起來吃早飯,藍堂大哥也不去武試的大堂,為什麼一個個都比自己大上那麼多歲,可是一個個卻像是孩子一樣任性。
山口藍堂!一想到山口藍堂那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可以不顧的任性,被窩裡,安夜似乎終於認命的點了點頭,“好,我起來,小宇,快關好門,非禮勿視,不可以偷看媽咪穿衣服。”
小小的眉頭糾結的皺了一下,安斯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