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予不在意孟子涵蠻橫淺薄,只要把自己伺候得舒服,那些都與他無關。如果不是孟子涵昨天和鬱霜動手,周慕予原本不介意把他多留一段時間,但他推了鬱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是什麼意思?」孟子涵接過支票,一臉不可置信,「分手費嗎?」
周慕予的助理張喆推推眼鏡,公事公辦地說:「這只是周先生給您的一點小小補償,以後沒有必要的話,還請您不要再打擾周先生的生活。」
「為什麼,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他人呢,我要見他!」
「孟先生,您是聰明人,應該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鬧得太難看,最後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張喆說完便起身告辭,孟子涵想要阻攔,又不敢對張喆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半晌,他恨恨地把支票摔在桌子上,「小賤人!」
這件事沒有人告訴鬱霜,鬱霜也對此不關心,也不在乎周慕予身邊還有多少別的孟子涵。
最近天氣轉涼,城市裡的銀杏樹從綠色變成黃色,到處都金光燦燦。周慕予對鬱霜說待在家裡悶的話可以出去逛逛街或者看看電影,不過要把司機帶上,鬱霜答應了,想起自己房間閒置的花瓶,便想順便出去挑一束花。
昨晚下過雨,空氣裡瀰漫著初秋潮濕的涼意,鬱霜從花店出來,抱著一束包好的向日葵,隔著一條街望見對面有一家咖啡廳,門口的小黑板寫著當季新品,他心念一動,對身後的保鏢兼司機說:「我想去喝杯咖啡,你在車裡等我好嗎?」
「好的。」司機恭敬地回答,「需要我幫您拿花嗎?」
「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謝謝。」
鬱霜進咖啡廳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熱咖啡和外面小黑板上寫的新品巧克力蛋糕。周慕予不喜歡吃甜的,所以鬱霜在家裡吃甜品的機會並不多,但他其實很喜歡,尤其喜歡各種各樣的巧克力。
蛋糕吃了一半,鬱霜看見對面商場門口一個眼熟的身影,那人挽著一個陌生的高大男人,黏黏糊糊地將男人送上路邊停靠的私家車,然後滿臉堆笑地揮手,等車子開遠才收回目光,朝馬路對面的咖啡廳走來。
再走近一些,鬱霜認出那是孟子涵,與此同時,孟子涵也看到了鬱霜。
剛才還笑得像花一樣的人,在看到鬱霜的瞬間拉下臉來,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鬱霜不想惹麻煩,正想著要不要先走一步,孟子涵已經快步穿過馬路,推開咖啡廳的門進來,把自己手裡的幾個奢侈品手提袋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在鬱霜對面。
「喲,一個人出來逛街,不用陪周慕予嗎?」孟子涵陰陽怪氣地說。
鬱霜知道躲不開,只好回答:「周先生有事要忙。」
孟子涵暗罵一句什麼,說,「這下你高興了吧,我和周慕予分手了。」
「分手……?」
「還裝,要不是你,他怎麼會突然和我分手?」
「……我不知道。」
「賤_貨,」孟子涵心裡憋了幾天火,一把拿起桌上的花甩過去,「再讓你裝!」
向日葵的花苞又大又結實,甩過來的時候帶倒桌上的咖啡,潑了鬱霜一身,而那一束花不偏不倚打到鬱霜臉上,葉片和花瓣劃過面板,留下微麻的刺痛。
鬱霜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抬手遮擋不及,花瓣掉了滿身。
花是他今天一朵一朵挑選的,新鮮的奶白色向日葵,鬱霜很喜歡。
他不心疼自己弄髒的衣服和劃傷的臉,只心疼這束花。
咖啡廳裡其他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目光,一個服務生小跑過來,試圖阻攔:「您,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讓開,別多管閒事!」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