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擊,“你覺得葉詩文怎麼樣?”
他的臉上浮起紅霞,“不太瞭解。”
“可是,你對張雨婕也不太瞭解,不是一樣說出了一大堆嗎,什麼身體好啊,面相好啊,旺夫啊!”
“我沒有說過旺夫。”
“好吧……葉詩文有什麼優點?”
他陷入沉思,良久,“大一的時候有一次搞活動,很多人都在一旁不動,只有她拿上帕子蹲在地上好像一點也不嫌髒似的,把地面清理得乾乾淨淨,那個時候只是覺得她挺好的,沒其他想法,後來接觸漸漸多起來,就……”
“喜歡上她了?”
他預設,接著道,“可是沒有意義。”
“你……你覺得什麼才有意義?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還需要什麼?”
“很多!”
他在逃避,鋼筆在書頁上寫寫畫畫,製造他很忙碌的假象。
那些早已準備好的臺詞胎死腹中,沒有意義?那麼自己呢?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有意義?愛慕著一個明明近在咫尺卻永遠無法觸及的人。
偉大的夢想破滅了,又衍生出更多的夢想,然而所有的夢想到最後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生活照舊單調無趣,重複在三點一線。上課,看書,和寢室裡的夥伴們打打鬧鬧。
某一天,難得宋曦召喚,四個人一起出動,在商場裡閒逛了一下午。
到晚上,是四個人的聚會,不能攜帶家屬,這麼算下來,其實有親屬的人也僅僅是宋曦而已。
朱一紅,“如果女人和女人可以在一起,我覺得就我們四個在一起,會很快樂。”
宋曦,“說得好,來吧!為友誼乾杯。”
朱一紅不曾想到這是她們四人最後的快樂的時光,只屬於她們四個人,也只屬於那個萬木凋敝,卻在心臟的位置植下無邊綠洲的冬天。
燈光一如既往的昏黃,霧氣騰騰的火鍋店,每一張臉都是鮮活而年輕的,肆意張揚自己的青春,哪怕笑聲尖銳一點也不會讓人感到突兀,只要自己開心又有什麼不可以。
冬天的街道,落敗的銀杏葉覆蓋了綠化帶,撥出的氣會迅速變成白色。
四個人走在大馬路,是張雨婕的聲音,“我都說了我要減肥,”她打了一個嗝,“你們太壞了,害我吃了那麼多,連路都走不動,不行,我要吐了……”
朱一紅酒品很差,半斤酒,一斤的醉法,“吐吧,吐吧,上帝會原諒你,如果上帝不原諒你,你可以向玉皇大帝請罪,如果玉皇大帝都不原諒你,你可以祈求我的原諒,我會對你說,你可以去死了……離我遠一點,天吶,天吶,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爬樹了啊!”
為時已晚,張雨婕栽倒在她懷裡,吐得稀里嘩啦。
“你真吐了?”朱一紅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嗯……不對,沒有吐,我吐到嘴裡,又吞了回去。”
朱一紅甩開張雨婕,蹲在路邊,一陣嘔吐。
“騙你的,我哪有那麼噁心,我……我吐出來了,真的吐出來了,你看你褲腳那裡有韭菜。”
朱一紅再次嘔吐。
四個人回到寢室,宋曦和朱一紅同睡一張床。
“怎麼不回家?”也不知是醉還是困,吐出的字不清不楚。
“想和你呆一會兒。”
“嗯。這兒也是你的家。”
“知道。”
“你說五年後,我們還能像今天這樣嗎?”
“能吧!”
“可是,我總覺得你會離我們而去,你就是這樣一個人,外表熱情,內心冷漠。”
“誰說的?”
“歌裡唱的……不然你怎麼會因為你的狗屁愛情就拋棄了我。”朱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