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默啜一直想要除掉他,他當然不會錯失這等活命的機會,沖默啜問道。
刷!
群臣的目光落到默啜身上了。
他適才以默棘連兵敗為由,想要殺掉默棘連。拓西同樣兵敗被擒,而且他還信口胡說,真要論罪,不比默棘連差。
“這……”默啜眼中精光閃爍,有些不好回答。好在,他的反應極快,微一凝思,道:“拓西罪責難逃,理應受罰,來啊,鞭一百。”
這也太不公平了,群臣有些不屑。
默啜打量默棘連道:“你也鞭一百。”
他很想殺掉默棘連,有了拓西之事,他只得放過默棘連。
這是各打五十大板,若是就此收場的話,倒了過得去。然而,拓西卻是尖叫道:“我不服!父汗,你可知你有多危險麼?阿史德·元珍已經與王孝傑勾結在一起了……”
“閉嘴!”默啜眼睛瞪得滾圓,衝拓西大吼一聲,如同雷鳴似的。
阿史德·元珍是突厥的謀主,是默啜很器重的人,他在突厥的影響非常大,勢力非常大,拓西還真敢說。
刷!
群臣的目光集中在阿史德·元珍身上,要看他的反應。
“……父汗,阿史德·元珍欲要支援默棘連造反,殺害父汗。”拓西兀自叫嚷得厲害,吼得山響。
他對默棘連早就看不慣了,一心想要除掉默棘連,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一機會了,
“啪!”默啜右手一揮,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拓西臉上,沉喝一聲,道:“閉嘴!”
“……”拓西很得默啜寵溺,這才如此叫囂,卻是沒有想到,默啜竟然打他耳光,一下子懵了。
“來啊!”默啜沉聲喝道:“拓西造謠生事,鞭一百五。”
“父汗……”一百五十鞭,那可不好受,拓西臉色大變,想要分辯,默啜卻不給他機會,右手一揮,立時有親信過來,把拓西拖下去。
默啜上前一步,臉上泛著笑容,把默棘連扶起來,道:“賢侄,拓西亂說,你莫要放在心上,叔父給你賠罪了。”
默棘連已經做好了不死也要脫層皮的打算,萬萬沒有想到默啜竟然向他賠罪,有些發愣,忙道:“可汗言重了,默棘連不敢。”
“你這一百鞭先給你記著,容你傷好了再行刑也不遲。”默啜一副和藹樣兒,在默棘連身上拍拍。
“謝可汗。”自己被生擒,導致豐州慘敗,這是實打實的罪過,默棘連也沒有推卸責任的打算,不過,眼下他有傷在身,若是再受刑的話,會非常難受,若是養好傷再受刑就好多。
默啜來到阿史德·元珍跟前,身子躬成九十度,衝阿史德·元珍道:“拓西胡言亂語,對你多有不敬,還請你不要記在心上。”
“可汗,臣不敢。”阿史德·元珍忙道。
“阿史德·元珍對大突厥嘔心瀝血,多立戰功,賞駿馬一千、牛三千、羊萬隻。”默啜大聲道。
“謝可汗。”阿史德·元珍謝恩,只是沒有喜意。
“好了,今兒就散了吧。”默啜揮揮手,群臣忙謝因而去。
暾欲谷卻是沒有走,默啜問道:“你怎麼不走?”
“可汗,唐人這是用的離間計。”暾欲關道。
“沒錯。”默啜眉頭一挑,不屑的道:“如此低劣的離間計也敢用,太小看本可汗了。”
“不!”暾欲關卻是持另一種看法,道:“可汗,你意欲對阿史德·元珍禮遇有加,這本沒有錯,可你看見了的,阿史德·元珍沒有喜意呀。”
“我看見了,他這是暗起戒心,怕本可汗不利於他。”默啜點頭道:“我要是不這樣做,還能怎樣做?”
“可汗的做法本沒有錯,錯只錯在阿史德·元珍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