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怎麼辦？&rdo;方青眼眶紅紅的，哽咽：&ldo;許揚到現在理都不理我，昨晚的聚餐也沒去，我們根本沒有機會說話。&rdo;

&ldo;等明天去學校再問問，這次被我們撞見了，我看沈荷還想怎麼抵賴。&rdo;

方青點了點頭，而後不知想到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僵硬：&ldo;對了，如果我們把她得罪了，那我被許揚拒絕的事情，她會不會到處亂說啊？&rdo;

&ldo;不會的，不會有人相信她的。&rdo;毛穎玲拍了拍她的肩頭，很篤定：&ldo;你就放心好了，她現在名聲那麼臭，誰會相信她的鬼話。&rdo;

‐

夜晚，風捲起了紗簾。

許揚洗好澡出來，身上穿著寬鬆閒適的睡衣，手裡拿著一條乾淨的毛巾在擦頭髮。

桌上的樂高還沒有拼好。

他把窗戶關上，拉開椅子坐下，想起半夜沈荷站在書桌旁認真專注的乖巧模樣，擦拭頭髮的動作慢慢就停了下來。

沈荷。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水筆，一筆一劃在草稿紙上寫下這兩個字。

窗外夜色濃鬱，樹影綽綽。

許揚不知想起了什麼，靜如深海的瞳仁裡有了些許波動。

外面有人敲門。

許揚回過神來，不慌不忙地合上草稿本，繼續擦頭髮。

張曼倪抱著從陽臺收下來的乾淨衣服走進來，往衣櫃裡塞的時候，跟許揚聊了起來：&ldo;你那同學回學校了嗎？&rdo;

&ldo;嗯。&rdo;

&ldo;你偷偷跟我說，你是不是對人家有好感？&rdo;張曼倪和許牧松的思想都很開放，對早戀這種事情看得很開，不影響成績的前提，他們也不會幹涉什麼。

&ldo;……&rdo;

許揚揉了揉眉：&ldo;張女士，你想多了。&rdo;

張曼倪關上衣櫃，回過頭，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ldo;你可是我兒子，你什麼樣的性格我還不瞭解嗎？&rdo;她板著手指開始數：&ldo;你以前可從來不管閒事，也沒有帶過什麼同學來家裡，昨晚你把小荷揹回來的時候，你都不知道你那表情多嚇人。&rdo;

&ldo;……&rdo;

&ldo;許教授說他從來沒有見過你那樣，昨晚都做噩夢了。&rdo;

&ldo;……&rdo;

許揚頭疼，他輕嘆了一口氣：&ldo;我們以前認識。&rdo;

張曼倪愣了下，&ldo;什麼時候？&rdo;

&ldo;很久很久以前。&rdo;

&ldo;……&rdo;這不等於沒說。

張曼倪又問：&ldo;那她還記得你嗎？&rdo;

許揚看起來並不在意：&ldo;應該不記得了。&rdo;

&ldo;好可憐。&rdo;

&ldo;……&rdo;

沈荷在宿舍沒事兒做，洗好澡早早就爬上床了。

今天抓回來的大灰狼被她擺在床頭。

她跟顧曉曉聊了會兒天，放下手機後，轉身盯著大灰狼。

耳邊又響起了許揚的聲音。

‐‐&ldo;哥哥進步了嗎？&rdo;

低啞的嗓音含著淺淺笑意，不緊不慢的，像電流走遍全身，帶著陣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