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湛兮毫無徵兆地把電話掛了。

耳旁嘟嘟嘟的忙音一聲比一聲急促，鬱清棠心臟急劇收縮，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心口的部位傳出來，越鑽越深。

不等她抬手按住心口，手機又響了起來。

上面顯示程湛兮的名字。

鬱清棠沒仔細看，接通以後才發現程湛兮面色紅潤的臉出現在螢幕裡。

鬱清棠愣住了。

程湛兮彆扭地偏著頭，借著角度歪斜的鏡頭看螢幕裡的鬱清棠，笑道：「怎麼了？」

鬱清棠看了她幾秒鐘，一把拉高被子，把自己的臉矇住，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手機放在枕邊，程湛兮的聲音不斷不斷地傳出來，溫柔流入她的耳朵裡。

「鬱清棠？」

「我是變醜了嗎？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讓我看看你。」

「鬱清棠。」

「鬱棠棠。」

「默默。」

手機仰面朝上，鬱清棠小心翼翼地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借著縫隙裡的視線，用指腹擋住了攝像頭。

程湛兮的螢幕裡除了右上角以外頓時一片漆黑。

她空著的手擦掉了臉頰的眼淚，打字道：【你等我一會兒】

螢幕裡的程湛兮對著鏡頭眨了眨眼，說：「好的。」

鬱清棠把手機塞進枕頭下面，起身進了洗手間。

她洗過臉，在鏡子面前站著，直到眼睛看不出哭過的痕跡，才回來重新拿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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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棠棠現在流的淚，都會在程程子那裡喝水補回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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