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說楊二柱你媳婦和楊三晚上鑽苞米地,就在上個月,你知道嗎?”
“楊樹林,你爹爬了孫寡婦的炕,半夜被狗追著滿村跑,你知道嗎?”
“楊狗剩,你妹妹倒貼人家知青,生米煮成熟飯被拋棄,剛墮了胎,婦女主任馬上就要上門了,你知道嗎?”
“還有你……”
梁舒像是車輪戰一樣,將他們每個人都提了一遍。
“你閉嘴!”
“放你孃的屁!”
“你他媽的胡扯什麼!”
被點到名的男人個個不淡定,還有的就要上前打梁舒,但礙於她手中收放自如的扁擔,又怯了步。
楊三剛剛被打得有多慘,他們可是有目共睹。
可從這醜八怪嘴裡蹦出來的話,直戳他們肺管子!
“廷川家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麼一說讓大家還怎麼在後山村活?”
其中一個男人還算有理智,見硬的不行便來軟的。
梁舒嗤笑:“怎麼,關係到你們自己家就不能活了?那你們在造謠別人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會讓別人活不下去?”
幾個男人被梁舒說的羞憤難耐,紛紛低了頭。
“我剛剛的話也是造謠,今天就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在場,這些話一旦傳出去你們能不能活,就看你們的嘴能不能栓緊了!當然,還要看明天村裡的人怎麼傳我,要是還像今天這樣抹黑我,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說完,不待大家反應,她掄起扁擔再次砸向分神的楊三,這一扁擔直接將對方額頭打出了血,嚇得楊三頓時暈了過去。
在倒下的那一剎那,他基本確認,梁舒就是天生克他的母夜叉!
拿著扁擔回家,在門口遇見同樣回來的婆婆和大嫂。
婆媳倆臉色怪異。
大嫂給她使了個眼色,梁舒不動聲色將院門關上。
何淑珍在水井邊洗了把臉,看梁舒的眼神溫和不少:“過兩天就北上了,別整天在家圍著灶臺轉,去供銷社買點雪花膏什麼的捯飭一下自己,我累了,先去歇一會。”
梁舒看著大嫂周月梅:“打架打贏了?”
周月梅將梁舒拉到房間,嘆了口氣:“我就說咱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剛剛火急火燎衝到孫寡婦家,想給你出氣。誰知火氣太大,直接將反鎖的院門踹開了,你猜怎麼著?”
梁舒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周月梅也沒有賣關子:“發現孫寡婦正和一個男人脫光了在炕上!咱娘衝進屋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哦豁!
寡婦門前是非多,看來不是空穴來風啊。
“本來一路上咱娘氣勢洶洶,還有不少嬸子跟後面看熱鬧,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那男人是誰?”
“楊樹林她爹!我進屋的時候,兩人都沒來得及穿衣服,還裹在被子裡呢!”
梁舒!!!
她剛剛真的就是走造謠者的路造了個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咋個還能應驗了呢?
在說到這個話題時周月梅麥色的臉上還有些不好意思,梁舒也是奇了怪,大嫂都生了兩個娃了,怎麼還這麼嬌羞。
“那咱娘動手了嗎?”
“哪兒輪到咱們娘動手,楊嬸就跟在我們後面看熱鬧呢,一看被窩裡是自家男人,當時就瘋了,直接把孫寡婦從被窩裡拖出來撓花了臉。”
吃了驚人大瓜,梁舒真覺得自己的世界玄幻了。
“現在是不是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周月梅點頭:“不僅如此,楊樹林媳婦聽說自己公婆鬧出這種事兒,又把孫寡婦揍了一頓,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