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帽子坐月子,而且還要一直呆在床上一個月不能下床,雁衡陽敢肯定一個月後自己全身都長滿了蝨子。
幸好石姐要來回兩頭跑的做飯送飯,雁衡陽就趁這個空當把身上的全副武裝給卸下來,先去衛生間洗個熱水澡,這點是石姐絕對禁止的,好像月子期間不允許洗澡。但是身上被棉襖熱出一身臭汗,那怎麼忍得了。
如今孩子仍在保溫箱中,雁衡陽隔著新生兒病房的窗子遠遠地瞧過幾眼,但是看得不太真切,只覺得是砣粉嫩的肉團窩在那裡的感覺。
令雁衡陽奇怪的是產科病房的走道時常有住院的產婦出來散步,但是從沒瞧見那夜同在產房待產的女子。雁衡陽很想同她再交流,不知道她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家裡可有人來看望她。雁衡陽疑惑地走近護士辦公室,裡面有個護士正在填寫交班資料。
“34床,你有什麼事。”這護士認得她。
“護士,我想問下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生孩子的產婦已經出院了嗎?”
“她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叫王梅。”雁衡陽依稀記得在產房裡那女人提過自己的名字。
護士的面色猛然間沉下來,道:“快別提了,王梅因為羊水栓塞搶救無效死亡。羊水栓塞是產科常見的併發症,只能說是她運氣不好。如果她肯做產前檢查,如果願意採取剖腹產,她的小命也就保住了,現在是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王梅已經死了,她的孩子也死了。
雁衡陽陡然打了個冷顫,她想起兩天前產房裡王梅大聲地說話,她說那些醫生想騙她去做產前檢查,她說自己的身體很好才不用做檢查。她說那些醫生讓她做剖腹產,她說剖腹產需要兩萬來塊錢,她的錢要留著還債。
她默默地走了出去,心頭疼疼地。如果王梅是個富人家的孩子,也許她就不會年紀輕輕地喪命了。
錢那個東西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得能掌握人的生死。
窗外的天漸漸地黑了,病房的門被推開,石姐提著一鍋香噴噴的雞湯進來。雁衡陽轉過身,認真地道:“石姐,你信不信有天我會讓所有人都仰視我,只要跟隨我的人都能得到財富。”
“信,非常信。”石姐舀著湯,並沒聽
48、第四十八章 。。。
清她的話。“快來喝湯,我用小火熬的可香了。”
雁衡陽轉過身望向窗外,窗外不遠的地方是無數幢聳入雲宵的高樓大廈,突然地她就生出無窮的信心,總有一天自己會在比它們更高的地方俯視。
幾天後出院雁衡陽千方百計打聽到王梅老家的住址,和萬宏清匿名寄去兩萬元。
這幾天的天氣都不怎麼好,忽晴忽雨,忽冷忽熱,雁衡陽感覺懶懶地不愛動,連每日兩次各三十分鐘的散步都取消。王梅的死讓她很震驚,確實她與王梅只是泛泛之交併無深厚的感情,可是王梅的死卻讓心中的某個信念開始動搖,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被撼動。
人生的目標並不是單一的報仇,名利的追逐那同樣至高無上。
讓那些幫過自己、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所有人都過得好好地,平安幸福。
林小花,二川,石姐,萬宏清。
孩子在床上嗷嗷地發出飢餓的哭泣,雁衡陽皺著眉頭急急走進去,這孩子特別地不讓人省心,時常哭鬧。他哭著要吃的時候,給他衝好奶粉送到他的嘴邊卻不吃,等拿走後他開始哭。更可恨的是每到夜間他就更是哭個不停,沒有石姐的幫助,雁衡陽晚上幾乎就不能閤眼。
同樣萬宏清這些天也沒怎麼好好睡過,兩個大人對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束手無策,大眼瞪小眼的看來看去,就是沒個解決的辦法。萬宏清打算再僱個全職保姆照顧小孩,但雁衡陽堅決不同意,如今多了孩子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