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一副要置周成於死地的模樣。姜琳和李化雄怕惹出事,再次一起聯手各抓住楚偕一條手臂,而這時支撐楚偕的怒意也在拳頭下消耗殆盡,體力不支的他便被姜琳和李化雄拖開去。
但他還想奮起身去打周成,但此時的他連動一隻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只有幹瞪著眼仇恨地瞧著周成。
周成滿面是血,架在鼻樑上的銀邊眼鏡不知被打落何處,他伸手抹了抹面上的血漬,坐在水色瓷磚的地面上笑道:“雁衡陽是我周成的合法妻子,她生是我周成的人,死是我周成的鬼,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現在挖掘隊已經開車進岐山,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把那片山谷翻個底朝天,就算掘地三丈也要把她找出來。楚偕,我不能保證她的屍首是否完整,你知道那種車挖下去連十幾米高的大樹的根都能扯起。”
楚偕怒不可遏,大口地喘氣,他多想撲上前去將那可惡的男人的笑容給掐息,可是失血過多的身體已不足夠支撐他站起來。
周成輕蔑地瞧著他,忽而從地上站起,他伸出手拍著衣衫上的灰塵,抬起腳走到楚偕面前,按住他的肩,道:“雁衡陽為什麼會死?因為她就是被所謂自以為多情的男人害死的。她本來可以開開心心地做我周成的妻子,就是某個不以亂侖為恥的男人把她的幸福葬送。楚偕,就是你的狗屁自信害死她,是你自私自利害死她。”
楚偕,就是你的狗屁自信害死她,是你自私自利害死她。
他的腦中裝滿了
34、第三十四章 。。。
這句話,那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刺進他的心肺,攪動五臟六腑都要翻過來,就要承受不起那種負罪的心理。
鮮紅的血從嘴中滿溢位來。
但周成仍沒有放過他,繼續道:“雁衡陽也不知是倒了什麼黴,連死了都不能安生。如果她泉下有知,說不定會很後悔認識你楚偕。”
“你都知道是不是?你到底想怎樣。”楚偕激動起來。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不說。楚偕你想得到的,費盡心機也不能得到,而我周成不費吹灰之力。挖掘隊已經在山裡連夜進行挖掘工作,相信很快我就能見到衡陽的屍骨。”
周成昂起頭得意地走出去。
“楚偕,你怎麼了。”病房裡響起姜琳的驚呼聲。
周成回頭朝病房陰冷地一笑,快步走進電梯,很快電梯門合上,他按下1樓。半晌口袋裡的手機在響,他取出,手機螢幕上跳動著一串奇怪的號碼,既不是固定電話號碼,也不是手機號,無非是一串亂碼。
但他按下來。
威嚴而森冷的聲音灌進耳膜,周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按照你的吩咐辦成,如果不出意料很快他就會妥協。”
手機結束通話了,電梯門同時開啟,寒冷的風從醫院的大門口吹進來,將他風衣的下襬拂得老高。
他的嘴角高掛著那縷冷笑,所有的好戲又會開鑼。
轟——
巨大的轟鳴聲在寂靜的鄉村夜中傳得特別的遠,林小花的兒子嚇得哇哇大哭,她探著頭在門口張望。雁衡陽換著她的舊衣裳在裡屋休息,剛吃過晚飯,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房間裡的鏡子已經被收走,雁衡陽只能用手摸著臉上的傷口,其實她是看見過的,對著林小花家的水桶,她看見清澈的水面上浮動著自己恐怖的面容。
那是山石劃出的不規則的傷口,足有一公分深,翻著紅色的皮肉,從左眼皮下劃到嘴角。
林小花在她睡著的時候把屋中所有的鏡子都藏起來,她當然理解林小花的好意,也不去找鏡子。二川特意去市區的大醫院買回藥膏和消炎藥,還找了老中醫開了美容的藥方。林小花更是把家中的老母雞也給宰了,美美地煨了一鍋雞湯端給雁衡陽喝。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