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心痛起來。
“我現在是個醜八怪,你沒必要再裝出令人噁心的表情。”雁衡陽也看到他眼中的疼痛,但是那隻能令她反感,楚偕一向善於表演,如果他是個演員他甚至能得奧斯卡金像獎。
楚偕瞧著她嘴角的那抹嘲諷的笑意,突然俯□去將那抹嘲笑和她嫣紅的唇一起咬進嘴唇。
雁衡陽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楚偕捉住嘴唇,她拼命地捶打但是無濟於事,那麼窒息灼熱的吻壓得她漸漸失去反抗的能力,她在楚偕堅硬的胸膛安靜下來。
“太好了,小雁雁還活著,這下她和楚偕的誤會就能解開。”姜琳出神地瞧著前面擁在一起的男女,全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是自己親哥哥的意中人,也沒想到今天來此就是為了結識哥哥的意中人。她看見雁衡陽活著心裡便充滿了感動。
贏渢五內俱焚,細想從前與雁衡陽相處點滴,明明有很多跡象表明她真正的身份,可都被自己忽略過去。他記起在S市銀月大廈的樓頂,雁衡陽說在她心中有一個恨著的人,原來這個被她念念不忘恨著的男人就是楚偕。
雁衡陽愛的人就是楚偕。
他有些絕望地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大步離去。姜琳也識趣地拉起一直沉默不語的樂知秋,跟在贏渢後面出去,偌大的騎馬場上便只剩那緊密擁在一起的男女。
“對不起,衡陽。”楚偕將她的頭按在胸口,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她柔軟的髮絲,他對她有滿腔的歉意想要說,但是被突然而來的驚喜給震得言語不能,只能重複地喊著她的名字說對不起。
熟悉強烈的男人氣息如夏日裡炎熱的颶風直灌進鼻腔,滿心口都是楚偕喃喃溫柔的低語聲,她抵制似的想要用雙手捂住耳朵,然後閉上雙眼,這個男人的面容和聲音都有迷惑性。可是那股久別的只屬於楚偕才有的氣息像空氣一樣呼進肺中,不可缺一樣令她又拼命地呼吸。
她開始想和他的刻骨仇恨。
只有仇恨才能抵消那種百足蟲般死而不僵的感情,她奮力地想著這個男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種種痛苦和磨難,他在她十五歲時□她而不得已遠赴美國;他陷害她佔有原屬於她的財產,並使她身陷囹圄差點喪命;他侵佔她的身體使她不得生下他的孩子,讓她承受孩子失蹤所帶來的痛苦,可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的逍遙
64、第六十四章 。。。
快活……
她想得滿頭大汗,被正午猛烈的陽光烤暈過去。
迷糊之際有隻手在臉上摸索,麻癢癢地,雁衡陽的意識便有些清醒過來,這肯定是楚偕那個混帳趁機揩油。“滾開。”她大聲怒罵,但罵完又發現一些不對,那隻手胖乎乎的而且還只有自己拳頭大小,這應該不是楚偕那傢伙的大手。
她努力睜開眼眸頓時大吃一驚,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正站在床前望自己,他的一隻小手離自己的臉頰不足十公分,大概因為自己的怒罵兩隻黑溜溜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嘴角那裡扁扁的似乎要哭起來。
雁衡陽的睡意徹底醒了,房中的陳設是熟悉的,不難認出這是南山路別墅自己的臥室,但是眼前這個小男孩又是打哪裡來的。“你是誰?”
小男孩終於哇的一聲哭起來,然後邁著兩條腿跑了出去。
雁衡陽尷尬地撓著頭髮,這次可真算是欺負小孩子了,她準備起身下床門外楚偕抱著那個小男孩笑容可掬地走進來,看見楚偕她馬上擺出橫眉豎眼的模樣。
“小執,這個是你乾媽,快叫乾媽。”
小男孩在楚偕的肩頭回頭望了雁衡陽一眼,馬上扭過頭去道:“不叫,她好凶,她剛才罵小執,我不要她做乾媽。”
楚偕拍著他的後背,樂呵呵道:“你乾媽一直都是隻吹了氣的青蛙,她越兇就表示越喜歡你,打是親罵是愛懂不懂。過會你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