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士道歉,然後施施然退了出去。
他走之前,有意無意地又刻意提到了張凝的名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張庭長似乎對我有誤會呢,老劉你可得多幫我美言兩句,我一定再接再厲好好表現,爭取給張庭長留下好印象,還請張庭長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次認真表現的機會……”
張凝還沒有說什麼,剛剛這群被迷了心智的女人已經爭先恐後地開始安慰沈銘東了。嘴快又豪氣的周小娟完全忘了老實人小柳,自動自發地對沈銘東開玩笑。
“咱們張庭長就是這麼個面冷心熱的人,尤其在優秀的男士面前更加緊張,沈老闆這麼優秀,跟咱們張庭長真的很配呢,以後沈老闆可以經常來咱們刑庭做客啊,帶點小零食小玩意啥的,我們幫你一起給張庭長留下好印象呀……”
沈銘東也真的順梯子往上爬,認真地對周小娟拱了拱手,一副謙遜受教的模樣,清楚地喊出了周小娟和其他幾個同事的名字對她們說謝謝。
周小娟更開心了,覺得第一次見面,沈銘東就記住了這一桌人的名字,的確是個認真又誠懇的人。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雖然曾經有過婚姻,但半點都沒有折損沈銘東的男人魅力,反而給他的成熟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愛情的劫難裡,似乎並沒有太多可供參考的選項。要麼為愛而死,如毛俊之於何優優的暗戀之苦,永遠地沉淪在對愛的執念裡;要麼勇敢地往前走,跳出被困的漩渦,從此不再回頭。
張凝做不到毛俊那樣的勇氣,敢真的為愛赴死,不管不顧。她貪生怕死,又膽小脆弱,怕太痛,又怕太苦;想絕決的說瀟灑忘記,又跨不過自己心裡的愧疚。所以,只能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繼續活著。
週六的時候,趙強主動約張凝出來吃晚飯,席間趙強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問張凝對他的印象。
“……張凝,你看咱們也接觸了有一個多月了,我媽讓我問問你對我的感覺怎麼樣?咱倆年齡也不小了,那些情啊愛啊的說起來都沒意思,我媽說兩個人還有兩個人的家庭合適最重要,我覺得咱倆挺合適的……”
“……我……我對你印象挺好的,覺得你跟我一樣話不多,老實可靠,長得也很漂亮,工作單位也不錯,雖然年齡有點偏大,但我媽說了,女人大一點成熟些,以後更會照顧人,我覺得你以後肯定是居家的賢妻良母……我堂姑姑說你原來談了一個男朋友,都訂婚了,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你這幾年都在為他守節……雖然你心裡有其他男人吧,但他已經死了,我也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的,以後你嫁給我了就是我老婆,只要你以後不出軌不給我戴綠帽子,我就不介意你原來跟一個男的談了‘八年’……”
張凝望著眼前這個父母眼裡老實可靠的好男人,一臉坦然地用他的誠實直言說著傷人的話。他那麼在意她有一段談了‘八年’的戀愛,那麼強調八年,介意的無非就是她可能已經不是處、女。
張凝覺得好笑,現在男人難道都是這麼直白的詢問對方是不是處、女嗎?所謂的老實可靠的好男人,難道就是這麼直言不諱的傷人嗎?
她如珠如寶留下來的第一次,難道最後卻是要給這樣一個齷齪的男人?
趙強不信,一個談了八年戀愛,已經二十七歲的女人,還能純淨地保留著第一次。其實張凝自己也不信,周峰是用什麼樣的信念在為她堅守第一次?
哲學家們不是常說,性和愛是水□□融,不可分割的嗎?
他們在一起八年,聚少離多,偶爾也有情難自禁的時候,周峰總是在最後關頭恢復理智,他說,他是軍人,如果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就枉為軍人了。他說,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第一次要留在新婚夜,這是對她的尊重。他還說,他不能壞她名聲,落人口舌,他要她清清白白的嫁到他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