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隻手摸了摸被啃破皮的傷口。他眸光沉沉,最後笑得意味難明。“寧罄你確定自己不是屬狗的嗎?你好好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給你咬破皮了?心還真狠。”
寧罄囂張氣焰已熄,心頭被滿滿的愧疚佔滿。她有些手足無措,低著頭作小媳婦狀。只是愧疚是一碼事,偷聽又是一碼事,她不怕死的火上澆油:“誰叫你偷聽我們講話!太沒道德了好嗎!”
“我沒有偷聽。”唐臨只是丟出一句解釋。見她仍是那副質疑問難的樣子,他也懶得解釋第二遍,直接把她身子一拉,唇便吻了上去。解釋太多,不如直接行動。唐臨的吻技不似初次那般凌亂,這次反倒是怒氣中帶了柔情。舌尖相抵,轉眼便把她的呼吸瞬間奪去。一吻過後,胸口濁氣散的七七八八,望著寧罄呼吸不暢的模樣輕笑出聲。
寧罄回神,惱羞成怒:“你下次再吻我,我就踹死你。”
寧罄的五官本就生的美,現今怒目橫豎的模樣無形中倒添了分風情。唐臨笑意莫測,直接把她的動作視為嬌嗔。眼角一縷嫵媚,好似豔麗紅芍微開的花瓣。待花期一到,便能得以窺見其傾城的妖豔花姿。唐臨指尖輕撫上她的下唇,微微摩挲兩下,隨即她的雙唇被熟悉的溫軟覆蓋。
齊雪真自然不知道寧罄和唐臨之間旖旎又激烈的戰況。待她重新開門時,便見她早換好了衣服,臉上也初次化了淺淡清麗的妝容。她尋不著寧罄二人的影蹤,也不甚在意。掏出手機便給寧罄發了條簡訊,告知她此刻要出門,晚上不用等她。
待她來到小區門口時,便見到被羽絨包裹住的展睿。展睿見到來人時,眸光一亮。他鼻頭微紅,身影在微暗燈光下顯得有些蕭索。齊雪真提著手袋,挎著皮包,下巴淹沒在暖意融融的圍巾裡。一番寒暄後,二人召來一輛計程車,便趕往黃山劇院。
B市經濟繁榮,城建堂皇。平日裡交通擁擠,此時夜晚的街道倒有幾分悽清慘淡。除了一如既往亮起的街燈,行人三三兩兩,不見春節該有的氣氛。索性車流不多,車子行使的速度四通八穩。
展睿與她一同坐在後座,幾次欲言又止。齊雪真好奇他今晚的怪異,低聲問道:“展睿,你想說什麼嗎?”
自從上次盛典過後,他私底下帶著齊雪真去見白琤的事被覃容知道。當天晚上,覃容大發雷霆。令他大氣不敢出,只好伏低認錯,覃容才沒有追究到底。他那段時間甚是乖巧,除了學校有課,業餘時間除了和以往的同學敘舊之外,便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所以今晚他出門,覃容因為忙著見面會的事,倒沒有閒暇時間來盯住他的一舉一動。
於是他抱著僥倖的心理,以為覃容應該不會注意到他,便和齊雪真一同前往黃山劇院。只是覃容警告他,“以後不準再將白琤的訊息透露給外人知道。不管是你的同學還是朋友,統統不允許。展睿你給我聽好了,否則到時後果自負。你在國內呆的太久,是不是想呼吸一下國外的空氣?體驗一下國外的生活?”
他連白琤打算停止活動的訊息都不敢告訴齊雪真,更遑論是將白琤的私人聯絡方式透露。他之前大義凜然的想要撮合二人,如今真覺得力不從心,這便是個笑話。
展睿收攏思緒,微微笑了笑,左臉的酒窩淺淺一現,添了不少稚氣和可愛。他目光瞥向窗外,低低應了句:“沒事,想說的又突然忘了。今天是情人節,需要買束玫瑰嗎?”
齊雪真沒有深究展睿的異常。對她來說,展睿是朋友,但朋友不一定要揪著對方的心思。況且今夜是個註定難忘的夜晚,腦中已被白琤的臉佔據,令她思路中斷。她歪頭靠在車窗上,沉思一番,之後才回道:“劇院門口應該會有吧,到時再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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