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明時眾人才在前方小鎮前看到在老榕樹下等著的兩個人兒。
梁小飛額上一道明顯的青紫鞭痕,高高隆起,卻是笑容可掬,不時瞟著小晴,說不出的曖昧得意。小晴赤紅著臉,嘴唇亦是紅嘟嘟的,見了眾人倒有幾分嬌怯之意,全然不若先前的淘氣。
瞧來梁小飛雖吃了點痛,卻一點都沒吃虧。
雙明鏡心如明鏡,卻故作不知,催二人上馬繼續前行,一轉身卻向方巖暗笑道:&ot;方兄弟,看來我可以向月神保上一媒了。&ot;方岩心領神會,也是一笑,執轡繼續前行。
一路之上,眾人又遇到兩次襲擊,但一行人中又添了方巖這等高手,而來者並無弦冰、青衣之類的絕頂高手,竟給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去。
似乎知道再派人襲擊也未必能成功,快到太湖的三四天中,再不曾見到過一個極樂殿或天正教中人,竟平靜得出奇,讓梁小飛在馬上翻著跟斗,連連叫著無聊。小晴卻只翻翻白眼,也不理會他,向天哼著歌或和雙明鏡等人說話,卻不知這等故作陌生,反讓眾人覺得甚是怪異。
趕到太湖之畔時,已是四月初二。他們很順利聯絡到了勾陳宮主,然後才發現,月神不知去向。
勾陳宮主將孔雀島踏了個遍,並未見甚蹊蹺之事,遂遣人前往慕容氏陵園報知月神。陵園侍從傳過話來,道是月神曾在陵園中斬殺許多刺客,然後帶了一名重傷女子離去,行蹤不明。勾陳宮主並不放心,特地又趕去了解情況,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資訊。那些刺客給斬得七零八落,根本看不出手臉頭腳來,料以月神劍法,大可一劍斃命,再猜不出他為何將人剁成如此。侍從們親眼看著月神帶那重傷女子離去,但懾於月神威儀,並無一人敢出口詢問緣由去向。
小晴皺了眉,咕噥道:&ot;爹爹想做什麼啊?為什麼帶一個女子離去?便是這女子受了傷,也大可留在陵園讓侍從們照料,要帶她離去做什麼?&ot;&ot;那女人不會是那個羅兒吧?&ot;梁小飛焦躁地拿劍亂舞,道:&ot;莫非弄了個苦肉計,故意去在刺客刺殺月神時,裝成個深情樣兒去救他?然後就潛伏在他身邊伺機下手?&ot;眾人面面相覷。
雙明鏡苦笑道:&ot;月神的身手,還用人去救?便是去救了,月神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是真救還是假救?&ot;方巖遲疑道:&ot;如果羅兒也在刺客之列,月神發現她的身份,會殺她嗎?&ot;小晴沒心沒肝道:&ot;幹嘛不殺?難道還救活過來重溫舊夢?&ot;忽覺眾人眼光炙熱,一齊轉到自己面頰之上,不覺一怔,想了一想,道:&ot;我爹爹不是那等糊塗人吧?他不是把仇綾羅的全家都殺了麼?&ot;雙明鏡低頭嘆道:&ot;正因為殺了仇綾羅全家……&ot;他沒有說下去,眾人卻已明白,方巖更是心中雪亮。
月神在昏迷之際亦會喚起羅兒名字,顯然難忘舊情。
他毀了這女子的一生幸福,午夜夢回時不斷喚起的舊時記憶更將這種負疚不斷強化,深深烙於腦海深處。如果有機會補償,他一定會補償。
前提是,他認為自己有把握左右全域性,絕不會影響到圓月谷的存亡興敗。
面對一個受他所害完全處於弱勢的弱女子,他的自負和自信,會不會放任他感情漸漸壓過理智,一步步走向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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