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也帶了小晴、梁小飛和天水宮弟子金剪殘錦趕往終南山。
一行人出了燕州,沿著官道一路南行,不過裡許,入了一處樹林,便覺天空濛昧許多,陣陣冷風直澈心扉。
小晴先縮了縮肩膀,道:&ot;這北方是什麼鬼天氣,方才還好好的大太陽,一忽兒時間,就冷下來。看來&039;吹面不寒楊柳風&039;,說的到底是江南。&ot;梁小飛附和道:&ot;可不是麼。依我說,應該是叫吹面好疼塞北風才對。&ot;小晴哈哈一笑,道:&ot;這會子已經出了塞北啦,這話可不妥當。叫吹面如刺松針風才對。&ot;原來此處樹林中以青松最多,此時新松針已經油油長出,往年的一些老針葉開始脫落,故而鋪了一地的枯黃針葉,不時被冷風吹起遊走,沙沙作響。
但雙明鏡聽得小晴的話時卻遲疑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幾處松樹,忽然跳下馬來,道:&ot;這裡有些蹊蹺,你們小心些,別亂走動。&ot;話猶未了,只聽得轟轟聲響,幾處松樹下的土地驀然炸開,竟從地下衝出十數道人影來,持槍執劍,瘋了般直撲眾人。
小晴等聽得雙明鏡警告,早已有了防備,紛紛躍下馬來,亮出寶劍,將如水劍光,漫漫捲向敵人。
但來人並不畏死,眼見劍鋒過來,居然不知閃避,明明身上已經中劍,速度卻不減慢,揮舞著灰黑泛青的利刃,和身撲向眾人,全然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打法。
眾人驚詫間閃避時,卻見著了那些悍不畏死的高手面貌,頓時全白了臉,連一向劍術輕靈的小晴都手腳凝滯起來,只因胃中已經忍不住抽搐起來。
那突然出現的十餘高手,全是雙頰凹陷,面色死白,有的甚至泛著累累的屍斑;更可怖的是,那些人眼眶中的眼珠和眼白已經模糊一片,腐敗得只看見一團灰白的液體,不時從眼中汪出,散著令人作嘔的屍臭。
小晴失聲道:&ot;這些是什麼鬼東西?&ot;梁小飛一腳將其中一人踹飛,明明聽到了骨骼碎裂聲,卻眼見那砰然倒地的傢伙又迅捷爬起來,沒事人似的繼續撲來,不由叫道:&ot;可不是些鬼東西!這些人似乎沒有呼吸,都是些死屍啊!&ot;小晴頭皮發炸,渾身汗毛根根豎起,只聞那些死屍上的惡臭一陣接著一陣,中人慾吐,連腦袋都給燻得疼起來,忙屏了呼吸,抖了朵朵劍雨,密不透風地狂卷過去,只盼刺個幾十個透明窟窿,便刺死了他們,好快快離去。誰知這些死屍並不怕劍,眼看身中幾十劍,汨汨冒出惡臭的黃色粘液來,居然並不倒下,連速度都不曾慢下半分,不覺膽戰心驚,忙叫道:&ot;雙叔叔,雙叔叔,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ot;雙明鏡年齡修為遠在其餘眾人之上,劍氣如水飄漫,縱橫削下,片時便瞭然這些發生異變的死屍缺陷,吩咐道:&ot;大家不用怕,這些只是給人施了法的死屍,砍斷他們雙腿,令他們無法行動即可。&ot;幾人得令,果然改換招式,化刺為劈,盡砍向對手的四肢。這一招果然見效,劍光閃處,不過片刻間,滿地的松針上,便散落了許多的殘肢敗骸,兀自抽搐著,汪著大片的黃色濁液,卻無法跳起來傷人了。
梁小飛將最後一具屍體攔腰斬斷,鬆一口氣,笑道:&ot;一定又是極樂殿在搗鬼吧。可惜這點水準還奈何不了我們啊!&ot;小晴白了他一眼,有心去損上兩句,卻怕那死屍的醃臢臭味,只用白絹掩了口向後退去,不肯張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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