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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女兒!只要你親口說了,我就一定信你。&ot;望星,望星,請我給一個原諒你的理由!哪怕只是虛假的謊言。謝飛蝶顫著唇,希冀而貪婪地望著那讓她幾乎相思成疾的面容。

舒望星側首凝望南宮踏雪無力倚住老松的虛弱身形和絕望面容,眸中漸漸亦有淚光。他搖了搖頭,道:&ot;小蝶,請原諒我。是我負了你。我又娶了踏雪為妻。惜兒是我的女兒,我更不能否認。&ot;南宮踏雪的淚水一下子又滾落下來,只不肯哭出聲來,用力掩住自己的唇。

而謝飛蝶卻滿眼星光亂舞,莫非她苦苦尋覓的結果,只是一場背叛,可怕的背叛?

那麼她寧願找不到,永遠找不到!

至少她的夢中,永遠有那個沖她溫柔微笑的白衣男子,與她攜手看朝陽落日,一直到老,到死!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淚水傾湧而出,凌亂縱橫於面容之上,手中的刀越攥越緊,殺氣隱隱浮動。

舒望星並無躲閃退避之意,只蹙了眉,用含淚的黑眸向她求恕凝望。他的面容憔悴清瘦,雖和以往一般的清雅秀逸,卻少了幾分瀟灑寧和。

謝飛蝶的刀漸漸顫抖,手心的汗水已浸透刀柄。

這時舒望星眉一軒,瞳仁裡已映出了另一抹刀光。

青衣飛起,手中已多出一柄長刀,向南宮踏雪擊去。

舒望星毫不猶豫,向側踏出一步,雪玉劍脫手擊去,卻已拼盡全力,正中青衣,將他釘在南宮踏雪身畔的老松之上。

青衣回首,仰了仰頭,竟扯出一個詭異笑容,永遠凝在因疼痛有些扭曲的臉上。

舒望星的面龐也在瞬息扭曲,一道透心的冰涼,冷冷從胸腹間貫過,似乎有些疼,又似乎有些麻木。

低頭時,一截熟悉的刀尖,正從腹部透出,如死的鋒芒,鮮紅的血光。

&ot;小蝶。&ot;他輕輕地喚著,溫柔地喚著,無邊的苦澀那樣鋪天蓋地撲來,已快將他吞噬。

晨光搖曳,碧藍的天有幾絲浮雲無聲飄動。

謝飛蝶握著刀柄,泣不成聲。

那一刀,不只貫穿了愛人的身體,似也貫穿了她自己的心臟。

舒望星溫柔的呼喚,便在那破碎的心口穿來越去,飄緲如浮雲,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這是夢,一定是夢。

她的星,怎麼可能在面對她時,還想著別的女人?

她要戳碎的,只是一個噩夢,醒不過來的噩夢。

&ot;望星!&ot;有人驚喚,卻是兩個聲音,一個是絕望悲慘,另一個卻是悲怒交加。

一道素輝,如明月乍照,徑刺謝飛蝶。

凝月劍。

月神來了。

他追了大半夜不見蹤影,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感覺自己離弟弟越來越遠。這種長期修煉靈力引發的第六感,往往比什麼都準確。所以他折過身來,往來路繼續搜尋。

可他還是來得晚了。

他知道謝飛蝶對北極來說有多危險,可他竟沒能阻止危險的發生。

舒望星勉強認得出哥哥的劍,努力攢起最後一絲靈力,飛起凌空一指,彈於凝月劍身。

凝月劍偏了,而舒望星的前腹鮮血已涔涔而下。

&ot;不要傷害小蝶,哥哥,她不是有意的,她,她只是太苦了。&ot;舒望星的身體慢慢軟下來。

&ot;星……&ot;謝飛蝶手一縮,刀已抽出。明晃晃的刀上,是灼烈的嫣紅,晃得人眼暈。

月神一把抱住舒望星,眼見鮮血從創口處噴湧而出,迅速染紅他半片如雪衣袍。

南宮踏雪正拖了惜兒瘋了般趕來,嘴唇一翕一合,舒望星卻聽不見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