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中的,恰是寒毒,又那麼巧,他的妻子叫小蝶,恰曾讓方巖親眼見到她用問天刀法殺人。
方巖不是呆子,當然猜出舒望星就是北極了。
以月神之神通,如他不同意弟弟與謝飛蝶之事,北極顯然無力抗拒。所以他只得借一死避過雙方家屬耳目,與謝飛蝶雙宿雙飛了。目下看來,北極是成功了。從這五年來月神未再履足江湖來看,顯然他認為弟弟已遭不幸,深懷歉疚。
舒望星是北極,就不是無名之輩,而是名動天下的圓月穀穀主之弟,天下屈指可數的高手之一,方巖蒙他授藝,若劍法不精為人所笑,豈不是丟了舒望星的臉?
好在他行鏢兩年來並未遇上很強的對手,一般只憑流雲劍法便可輕易打發。這次面對天正教強敵,流雲劍法無法取勝,才不得不使出天淚劍法。
天淚劍法威力確實不凡,可苦練兩年,總有些地方仍覺凝滯不暢,分明是運勁用心方面無法恰如其分。每當這種凝滯感讓他覺得挫折時,更叫他想起當日舒望星指點他武學的情形。只要舒望星一見他出劍,立刻能發現他劍上的缺陷所在,即時指正,慡利之極,於方巖的修煉,何止是事半功倍?舒望星的指點,簡直是一語千金!
想到這裡,方岩心裡忍不住嘆氣。
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舒望星呢?舒望星曾言道,必會來看他,&ot;你既視我如兄,我又怎會不護你如弟?&ot;言猶在耳,舒望星還是方岩心中最尊敬的兄長親人,方巖在舒望星心中還是他願如弟弟般呵護的人麼?
&ot;巖哥哥,在想什麼呢。&ot;不知什麼時候,雲英走過來,嫣紅著臉,柔聲問道。
方巖微笑道:&ot;想一個親人。&ot;雲英道:&ot;該不會想你父親吧!死者已矣,他九泉之下若知道你武學能有此成就,想必也很欣慰。&ot;方巖道:&ot;我倒不覺得我的武藝有什麼了不得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天教中高手如雲,若執意與我們為敵,我們才真正麻煩了。那日我們遇到的不過是位香主,竟在如此身手,若是堂主、護法一流呢?&ot;雲英沉思道:&ot;咱們青州,不也有很多了不得的大英雄麼?神風山莊的田笑風大俠,姨父說他的神風掌與追風劍乃江湖二絕,罕有對手;青州的南宮世家也是代有才人出,年輕一輩中南宮踏雪、南宮尋春,便都已很出名了。青州雙俠縱橫江湖那麼久,也很是了不起,長風鏢局的韓威、振威鏢局的黃業武也非泛泛之輩,這些人都跟姨父素有來往,我不信若我們鏢局有事,他們會置之不理。&ot;方巖笑笑,道:&ot;雲姑娘終日不出大門,竟也如此瞭解江湖之事,倒叫方巖慚愧。看來我有時候是太過多慮了。&ot;言猶未了,忽覺一陣寒意襲來,直透心脾,雲英更是連打幾個冷噤,面露詫色。幾乎是片刻之間,原本好生熱鬧的大堂之中悄無聲息,全為這莫名的寒意籠住了。
方巖看向門口,來的只是個中年文士攜了個青衣小廝,面容甚是英俊,穿著一身淡灰錦衣,甚是華美,卻渾身寒意凜冽,氣勢逼人,目光更冷沉陰森,掃過眾人時直讓人心裡發毛,分不清是因為寒冷還是畏懼。
老闆娘面上笑意早已不見,帶了幼子元兒悄悄向櫃檯後面挪去。
中年文士本來注意力全在振遠鏢局眾人身上,待得老闆娘一動,只用眼睛餘光瞟了她一眼,卻立時被元兒吸引住。
他走到元兒面前,道:&ot;好根骨,好資質!沒想到一個普通酒家之子,竟有如此不凡的根基!&ot;說著,他伸出手去想去摸摸元兒的頭。
元兒並無懼意,只向後退了一步,道:&ot;爹爹叫我別讓陌生人碰我,世間壞人多得很,小心為妙。&ot;說畢,他一彎腰,飛快竄到櫃檯後,躲入王掌櫃懷中。
這一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