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ot;高夫人怒道:&ot;她重傷了我夫君,我豈能饒她!便是父親日後責怪,我也顧不得了!你究竟是誰?&ot;黑袍劍客嘆道:&ot;你何必管我是誰?你只須記得,今日有人用一把普通鐵劍,擋了你無堅不摧秋水寶劍,也就是了。現在麼……&ot;他沉靜掃視了天正教一干人,淡淡道:&ot;你們該走了嗎!&ot;高夫人正要發作,葉驚鷗陡然道:&ot;在下葉驚鷗,想領教閣下無堅不摧的神奇劍法!&ot;黑袍劍客抬頭望著天際依稀的幾個星辰,似自語,又似回答:&ot;真要出手麼?&ot;葉驚鷗微微一笑,道:&ot;不管是誰,讓我見了這般好劍法,我都會領教領教的。我現在只恨找不著月神來一試劍術爾!&ot;黑袍劍客搖了搖頭,道:&ot;真是年輕!&ot;他居然收起了劍,轉過身,欲去檢視正倒在地上的小嫣。
方巖正將她輕輕扶起。
她的傷勢顯然不輕,但眼眸卻極亮,一霎不霎盯著黑袍劍客,似極力在辨認什麼。
第十七章 畫角聲殘葉驚鷗淡淡道:&ot;閣下,接招!&ot;但他的劍方才出鞘,另一段白虹已在他之前,飛向黑袍劍客。
高夫人已在他之前出手。
葉驚鷗並沒有退下,他也出了手。
以一柄凡劍與便能與高夫人的秋水寶劍對敵,那樣的人,顯然不是高夫人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的。
兩名天正教的一等一的高手,聯手殺向黑袍劍客。
黑袍劍客身形一飄,已晃出丈餘之外,遠離了小嫣及青州眾人,顯是怕眾人會給那凌厲的劍氣誤傷。
高夫人、葉驚鷗的目標已經換成了他,奪目的金光與炫爛的白光,交織而成,如一段撲面的錦鍛,飄向黑袍劍客,溫柔得像十八歲的少女,弄著發,驀地回眸,絢然一笑。可溫柔之中,是無窮無盡的殺氣,寒光,和死亡的詛咒。
黑袍劍客,似很無奈地揮出一劍,一出手,眾人立刻認出,是天淚劍法!
這人,果然是方巖的授藝之人!
同樣的天淚劍法,在黑袍劍客手中使來,如風流雲散、雲照月開,再自在不過,看來甚至沒沒方巖所用得那般威力巨大,且顯得有些散淡,有些漫不經心,明明是驚天動地的招式,他卻信手拈來,彷彿是夏夜習習的涼風,輕輕飄過,吹得湖面微起漣意,吹得白荷在月光下悠然舞蹈。
但偏偏是這看來懶懶散散的招式,卻讓高夫人和葉驚鷗一身劍術無從發揮!
威力再大的招式,一遇這和煦悲憫般的劍風,立時覺得凝重得凝滯,綺麗得庸俗,繁複得無聊!
洗盡鉛華,精純簡潔!
方巖只覺得透不過氣來,鉛華盡處是天真,繁華流散紅塵夢!天淚劍法,竟能這樣使用?
高夫人、葉驚鷗眼見對方的劍意越發輕鬆,心頭卻越發沉滯,只覺出什麼招式都太過浮躁沉重,再練達的招式一觸這憂傷的劍意便變得太過多餘,不堪一擊!
他是誰?他是誰?是誰?是誰竟會這般神鬼莫測的劍法!
許多黑袍劍客用的招式,他們都曾見過,那些分明都是方巖剛剛用的。
但某些精微之處,不經意間稍稍改變一點方向,立刻直奔對方手要害而去!
而且絕世的秋水寶劍,當世的金情名劍,全都削鐵如泥,偏奈何不了黑袍劍客的破劍一支!
這能證明什麼?是不是他的內力貫注於一把凡劍時,能立時將一柄凡劍變成一把驚世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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