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比如北極。
這幾日北極只與謝飛蝶每時每刻廝混在一起,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竟任性如小孩一般,叫人再想不通他為何痴迷至此。月神雖然頗有微辭,但北極身體未復,謝飛蝶又確實挽回了北極的性命和武功,一時無法發作。
小嫣又刁鑽地在方巖懷中亂蹭,不容他細想。
方巖看著樹梢頭的弦月兒,如笑得彎彎的眼角,不由哀嘆一聲,認命地緊抱住他的小妖精。
第二日,眾人聚於院中賞花閒聊時,葉驚鷗攜了雲英姍姍而來,葉驚鷗神色如常,優雅沉默,雲英亦如以往一般靜靜隨在他身後,只面容上有一抹罕見的暈紅,偶爾看向方巖的眸光,竟似有些怯怯的。
月神獨離了眾人,提了一壺水,澆著木架上的蘭花。
葉驚鷗徑直走向月神,躬聲施禮道:&ot;月神谷主。&ot;&ot;有事?&ot;月神眉一軒,微覺意外。這青年似謙實傲,等待北極復原的這許多日子以來,不管是不是圓月谷弟子,眾人都對他恭恭敬敬,只這青年,從不曾正眼瞧他一眼,竟把一代宗主當了透明人。因他身份尷尬,月神也不理會。因而今日他的舉動便透著些怪異了。
葉驚鷗點頭道:&ot;我想把貴谷弟子云英帶走。我會娶她為妻。&ot;月神簡潔答道:&ot;好,我沒意見。不過你必須再問一下巖兒,英兒是他帶入谷中的。&ot;他別了一隻手在身手,另一隻手繼續提壺澆花,再不看葉驚鷗一眼。
雲英有些訕訕的,走上前道:&ot;谷主,這事英兒應該事先跟您稟明,是英兒唐突了。&ot;月神搖了搖頭,放下水壺,拍了拍雲英的肩,道:&ot;記住,圓月谷是你孃家,你任何時候都可以回來。&ot;雲英眼圈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方巖不待葉驚鷗來問,已踏步過來,柔聲問雲英:&ot;你真的決定了麼?&ot;雲英抬起頭,看向方巖稜角分明的面容,一時有些迷惘,而葉驚鷗已一把拉開她,淡然道:&ot;她自然是決定了。不然方兄還有什麼見教?&ot;方巖微笑道:&ot;沒什麼,其實我只想說,英兒無父無母無兄無妹,圓月谷是英兒孃家,我便是她最親的孃家人。如果英兒受了委屈,只管再回我身邊來。我本就應承過另一位女子,將會照顧她一生一世。&ot;葉驚鷗眸深如海,一字字道:&ot;不必了,我不會容她受半分委屈。&ot;方巖笑道:&ot;那便好,葉兄承諾,我自是信得過。&ot;葉驚鷗一點頭,拉了雲英便走。
小嫣看二人並步而行,一時失神。
這時葉驚鷗已走過她身畔,忽然嘆道:&ot;小嫣,屋後那一架薔薇,應該已經開花了。&ot;小嫣隨口應道:&ot;是啊,應該開花了,已經四月了。&ot;話甫出口,臉色已是紫漲起來。
當日她與葉驚鷗隱居的忘憂谷中,正有一架薔薇,因薔薇花期頗長,二人不知多少次在花下漫步,也不知歷過多少次月圓月缺。小嫣既能想起薔薇花開,又怎會記不起同她漫步的人?
葉驚鷗鬆開雲英的手,默默與小嫣相對。而小嫣的頭卻埋了下去,好久才憋出一聲:&ot;對不起,葉大哥。&ot;眾目睽睽下,葉驚鷗也不答一字,只凝視她片刻,忽然用結實的臂膀將小嫣擁在懷裡,緊緊擁住,然後略一閉眼,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才迅速放開,帶了雲英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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