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被蹂躪的盲女連件完整的遮身的衣物都找不著,卻摸著了畢二公子遺下的寶劍,直往自己胸口刺去。
小齊急急救時,盲女潔白的左辱上,已被紮了一下。
小齊慌忙替她包紮了傷口,裹上自己的外衣,將那玲瓏柔弱的身子緊緊摟在懷中,安慰她,溫暖她。
小齊記得自己當時說了好多話,盲女彷彿也說了許多話,大致是盲女覺得自己無臉見人,願意將自己奉獻給他,為婢為妾,而自己也渾渾沌沌答應要終身照顧她之類的話。
但最終小齊將盲女抱在懷裡整整一夜,卻什麼也沒發生。
天明後小齊給盲女買了衣物,安葬了父親,看著盲女在父親靈前低低哭泣,漸漸沒有了輕生之念,便替她租了房子住下,又借了一筆銀子留給她,交待說自己要去赴一個朋友之約,好久才能回來,然後便走了。
然後小齊又去賭博。
然後小齊忘了這件事。
直到見到轎中這端莊美麗的盲女。
小齊依稀還有點記得當年自己的話,有點尷尬道:&ot;是你啊!看來你混得不錯啊。&ot;轎中女子微笑道:&ot;我從來沒有學過武功,可我師父精通奇門八卦和各類術法,他把這一切都傳給了我,讓我自小具備了極高的靈力,卻沒告訴我該如何用這些來為自己謀生,以致相依為命的父親死後,我流落街頭,甚至連父親都無力營葬,還險些……我一直很感激你。雖然你食言了。&ot;小齊苦笑道:&ot;你不會一直在我給你租的房子裡等著吧!&ot;轎中女子笑道:&ot;我沒有等很久,等了八個月又十一天而已。沒等到你,卻等到了我的師父,便求師父把那房子繼續租下來,在那裡留了字,又在房東那裡留了話,告訴你到我現在的住址找我。然後我隨師父來到了天正教,安定下來。每隔一段時間,或者我搬了住址,我都叫人到那裡重新留一張字條,在房東那裡重新留話。最近一次,是兩個月前的事。&ot;小齊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舒望星看著轎中女子,目光中卻有了激賞之意。他問道:&ot;姑娘在天坎堂身居何職?&ot;轎中女子道:&ot;我麼,皇甫教主看在師父的份上,叫我做了堂主一職。這位是我的師妹,段飛紅。&ot;小齊更加說不出話了。
轎中女子卻揮了揮手,她的師妹段飛紅會意,雖是滿臉不高興,卻將所有人都召回了轎邊,撤了劍陣。
轎中女子道:&ot;看在當年救我份上,今日我不便留難於你們,不過,齊公子,前途多艱,如果你還要和你圓月谷的朋友一道,只得自求多福了。我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只能幫到你這麼多了。&ot;轎簾垂下,眾人擁著,正要退去,轎中女子又說道:&ot;齊公子,我還想問你一件事。&ot;小齊憋了半天才道:&ot;請說。&ot;轎中女子道:&ot;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ot;小齊記得自己那夜叫過好多次她的名字。可她的名字究竟是什麼?他張大了嘴巴,半天沒說上來。
轎中女子幽幽嘆了口氣,道:&ot;我想你也忘了。我再告訴你一遍吧。我叫水明,流水的水,光明的明。&ot;小齊恍然,依稀記得,當初那盲女曾對自己道:&ot;我叫水明,流水的水,光明的明,就是光明隨流水的意思。&ot;而小齊當時道:&ot;不是,應該說,有一天,你的眼睛會好起來,就像陽光下的流水那樣光明潔淨。&ot;&ot;水明?水明?&ot;小齊喃喃自語著,一種不可名喻的惆悵漸漸捲上心頭。
謝飛蝶忽然大笑。
舒望星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小齊,也笑了起來。
小齊奇道:&ot;你們笑什麼?&ot;舒望星微笑道:&ot;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