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啟齒,“張庭長,我……我前些天幫老闆打掃辦公室衛生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他桌子上的一份舉報信,是……是關於你老公的,舉報信上說他殺了人,還在錦城販賣毒品,還有……還有組織了黑社會……院裡領導這幾天開了好多會,每次開會都是秘密召開的,我聽院裡的人在傳,好像是要查院裡的一位領導幹部,可是這幾天的會議,除了你其他領導都參加了,所以……”
周小娟還想再說,張凝抬手打斷了她,“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些話不要再給別人說,你就當你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不要再去探究這件事了。”
周小娟突然就急了,眼睛都紅了,“張庭長,我擔心你,我……我也不相信你老公會做這樣的事,他對你那麼溫柔那麼好,大家都說你嫁得好,雖然我羨慕你嫁得好,可是我是真心祝福你的,你老公那麼好那麼大方的一個人,我從來沒見誰給伴娘的紅包那麼多……”
張凝被周小娟的形容逗笑了,忍不住逗她,“等你和小柳結婚的時候,我給你包一個更大的紅包,你是不是就會覺得我更好了?”
周小娟快無語了,氣的眼睛更紅了,“你還有心情消遣我,我這幾天都快擔心死了,你自己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呀……”
她自己也擔心,也著急啊,可著急擔心又有什麼用,該來的總會來得,她早說過,顧湛做了那些事,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孩子滿月後張凝回了家,顧湛請了兩個月嫂負責帶孩子,朱醫生在孩子滿月後就回了西港,房子空出來後就讓給張母住了,就近方便她看兩孩子。
因為有兩個月嫂和張母,張凝每天除了餵奶就沒別的事了,空出來的時間就多了起來,她報名參加了一個產後恢復的培訓班,培訓班給她們每個人都發了光碟,鼓勵她們每天下午在家跟著光碟跳操。
因為平時有孩子在,家裡的電腦都搬到了書房裡,張凝每天下午就乾脆在書房裡跳操,那天她像往常一樣將光碟放在電腦裡,開啟音量開始跳操,跳著跳著一個不小心就撞翻了書桌旁邊的一個櫃子,從櫃子頂端掉落了一隻精巧的紫色天鵝絨飾品盒,上面打著整齊的蝴蝶結帶,張凝抽開了蝴蝶結帶,開啟盒子,看見了那隻快消失在她記憶裡的小雛菊耳釘。
那是周峰送給他的訂婚禮物,一對小巧精緻的玫瑰金小雛菊耳釘,每年周峰忌日她去江邊看他的時候,她都會戴上這對小雛菊耳釘。
去年周峰忌日的時候,她也戴了這對耳釘,回來的時候便放在手袋的夾層裡,後來有次單位吃飯,顧湛突然來接她,回去後這對耳釘就丟了一隻,她只當是自己不小心給丟了的,沒想到這隻丟失的耳釘竟然出現在顧湛的書房裡。
腦子裡一團漿糊,張凝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有些事似乎被莫名地聯絡在了一起,顧湛的突然來接她,路上遇到的刑偵隊李駿,還有半路搶她手袋的人,這一切的一切,似乎自動的連在了一起。
她再也沒有心情跳操了。
她本以為,顧湛說的那些話都可以相信的,她相信顧湛說的是真的,他會保自己平安,他會保護自己和孩子都沒事,他說如果遭報應,也是報應到他頭上的。
可是,可是顧湛竟然利用她藏毒,販毒!
晚上顧湛剛一回房,就被迎面而來的東西擊中,一隻紫色的飾品盒滾落在他腳邊,盒子被摔開了,從裡面掉出一隻玫瑰金的小耳釘。
張凝看著面無表情的顧湛,心裡的悲哀更加沉重了,“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你想知道什麼?”
“你利用我藏毒販毒?”
“你既然已經知道還問我幹什麼?”
顧湛煩躁的鬆開了領帶,不想讓張凝知道的事她知道的越來越多了,而且最近錦城的情況有點快脫離他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