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和孩子回西港吧,那裡是我的底盤,你和孩子在那裡比較安全,我也放心。”
張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湛,這就是他所謂的保護?
“你給我承諾的保護就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逃離?然後像亡命徒一樣膽戰心驚的呆在一個地方,等待著心靈的拷問和僥倖?對不起,恕我無法認同這樣的方式,我是個法律人,我無法罔顧道德和法律的雙重拷問,心安理得的過著僥倖的日子。”
“張凝,這個社會講究的永遠不是你那堆可笑的法律和道德枷鎖,這個社會講究的是弱肉強食,誰最強大,誰就是這個社會的律法,你那一套可笑的忠黨愛國理論在解決問題上,連個屁都算不上。我從小就活在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里,生活教會我要想生存就必須比任何人都要狠,在你眼裡我做的那些天理不容的壞事,不過是我為了生存下來所必須剷除的障礙,我想要生存下來,這個本身沒有錯,所以我做的那些事,也沒有錯,我不想讓你知道,不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錯了,只是不想讓你有更多的負罪感而已。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更加理解不了,你所謂的生存難道就是不斷的殺人和販,毒?我們每個人都要生存,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要像你一樣去傷害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為什麼就一定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生存呢?”
“張凝,我也曾經像你所想的一樣,天真的以為還有別的方法,可是我唯一的一次善良心軟,卻害死了我最心愛的女人,那種痛,你又怎麼知道?所以你沒有資格罵我冷血無情。”
“你最心愛的女人?梅櫻嗎?難怪你會娶我,是因為我跟她長得很像?那既然這樣,你就為了我,為了長得像她的我,再善良一次,你去自首吧,主動投案爭取寬大處理……”
顧湛是真的被傷到了,他說了這麼多,第一次耐心地跟人解釋這麼多,結果張凝還是不能理解,依舊固守她那套可笑的律法理論。
爭取寬大處理?誰處理他?誰能處理他?在他眼裡壓根就沒有律法規矩,那套律法敢處理他?
“我沒有做錯,也不可能去自首,自首那是有錯的人才乾的事,我從來沒有做錯過。”
談話談到這裡,算是談崩了,兩人都堅守著自己的那一套生存法則,卻又是對方最不能容忍的生存規則。
兩人自這次爭吵後,關係徹底的冷了下來,顧湛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有時候回來了也只是歇在書房,張母也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凝凝,你告訴媽媽,你和小顧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月嫂都跟我說了,小顧好幾天沒有進你房門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夫妻吵架拌嘴是正常的啊,你可別跟媽媽搞什麼冷戰啊,那是很傷夫妻感情的知不知道?”
“媽,我們沒事,這段時間顧湛比較忙而已,回來了也在書房裡忙公事,我們好著呢,能有什麼事啊?”
“你這孩子,哪次問你你不是挑著好的忽悠我啊,哪次跟我說過實話了?你別以為媽媽老了不中用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哼,我知道的可多了,你生了孩子後,你和小顧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同房?”
“媽!你問這個幹什麼?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了我們沒同房?我們已經同了,而且同了好多次,媽你放心了吧?”
“哼,你別想騙我,我這些天翻過你們房間的垃圾桶,裡面連個紙巾都沒有,更何況避孕套了,你們這是同哪門子房了?”
張凝快要暈厥了,張母除了嘴碎的毛病,還有一個喜歡翻垃圾桶的毛病。
作者有話要說:
☆、無言的結局
晚上顧湛回來的時候,臉色怪怪的,洗完澡後翻身就壓到了張凝身上,將張凝嚇了一跳,推了他一把,問他,“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