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能,不過若到五年後我們還都活著,那你得有多少部隊啊?這點人也不夠啊!”
“夠,你知道獅子營從何而來?是我從我大訓練鄉勇時來的,當時就想讓民壯每個人都有當隊長的才能。”
劉承宗說著臉上露出狡黠的笑:“隊什骨幹能成事,隊伍就還能再擴編,一什擴為一隊,一隊擴為一哨,一哨擴為一營,那就是兩萬多人。”
說到這,他臉上的笑容又凝固了,道:“不過說到擴編,可真讓人發愁啊,獅子營三十多次哨操,兩次營操可都練的不好。”
“啊?”
上天猴眨眨眼:“我覺得挺好啊,隊伍比以前可厲害多了。”
那是你的老隊伍厲害多了。
隊伍操練至今已有月餘,八個哨長各自帶隊在王莊堡進行四次哨級編制的操練,全營也進行了兩次會操。
從劉承宗的角度上看,戰鬥力下降非常明顯。
合營嘛,本來他的人軍事素質高、上天猴的人軍事素質低,現在一合,基本上是三加一小於二,全方位下降的效果。
“單說急行軍,各哨到王莊堡的距離都在十里二十里不等,跑過來跑回去,快的等慢的,多少掉隊的。”
也就幸虧皇帝下詔勤王,若朝廷拿出勤王的勁頭來對付自己,劉承宗覺得合營之後他們跑都跑不掉。
“好在他們都在練,配合會越來越默契,近幾次操練,輔兵們也越來越像樣子了,可惜還是時間不夠。”
劉承宗搓了搓手:“而且我還有個憂慮。”
“啥?”
“糧食。”
上天猴皺眉道:“糧食咋了?”
他左思右想,沒覺得糧食有什麼問題,他們在入冬前,可是把足夠全營備冬的糧食籌集出來了,甚至還有點富裕呢,足夠撐到明年二月,那時候早開春了。
“現在糧食夠,可如果勤王軍譁變逃兵來投奔呢?只要來二百人帶著馬,咱糧食就不夠撐到二月了,若再多點怎麼辦?”
上天猴一拍腦袋,壞了。
他們還真沒把來投奔的人算在糧食裡,可是在行動上,卻做出了招募逃兵的安排。
“就因為這事,我現在拿不定主意,我手下雙耀,前哨的楊耀是固原人,他建議去西邊招募逃兵;炮哨的曹耀在山西待過幾年,建議去東邊招募逃兵。”
有時候手下都是人才也挺讓人發愁。
這倆人的建議都挺好,可是再算上跟吳自勉啟程的楊彥昌,就按一邊給帶回三百人算,他們的糧食都不夠吃啊。
偏偏膚施縣、安塞縣,好打的大戶沒幾個,剩下的都是有堅堡高牆的,小炮轟不開,大炮走不動。
“鄜州。”
上天猴道:“我再去鄜州一趟,帶一哨人馬,過去搶些糧來……只是那我就沒法跟你學東西了。”
“有沒有其他人選,對鄜州熟的?”
“飛山虎,我帶兵過來時是千長,如今在左哨馮哨長手下做隊長,他對鄜州熟悉,以前就在宜川那邊,可以調馮哨長去南邊,弄些糧草回來。”
劉承宗緩緩頷首:“若是如此,可以讓馮哨長帶兵南下,楊哨長去西邊、曹哨長去東邊,這兩哨也沿途收攏糧草,我們在王莊堡的存糧也夠撐到明年。”
若非時機難得,劉承宗其實不願分兵。
只是這次朝廷勤王,在他看來必然是一場三邊五鎮邊軍精銳的災難。
沒人能不對此十分心動。
正當劉承宗與上天猴仔細商議派遣分兵的事時,屋門被人叩響。
進來的是魏遷兒,他面容凝重,看看劉承宗,又看看上天猴,欲言又止。
劉承宗道:“什麼事,直接說?”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