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樹林中,幾個灰衣人正圍著白袍年青人的屍體。“難道是靈逍來了硬手。事情敗露了?”一個臉sèyīn冷,同樣生著毒蛇般雙目的人自言自語。
客棧中密會白袍年青人的麻臉大漢搖了搖頭:“靈逍一向不太注意這邊,咱們才特意選了青木城動手,還有胡老七他們怎麼都不見了。”
“難道是他們殺了三弟?”不過他隨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啊,咱們都是和靈逍不共戴天。他們沒道理對三弟動手啊。”
他看向那臉sèyīn冷的人:“大哥,你說會不會是姓陳的身上有什麼財物,他們起了別的心思?”
冷臉的大哥細細看了看白袍年青人的屍體,伸手過去比了比:“不可能,馬車上沒有什麼翻過的痕跡,而且姓陳的就是一個普通雜役長老,根本不可能身上帶著什麼奇珍寶物。”
他抬頭看著麻臉大漢:“三弟身上的傷很奇怪,從頭至胸被切了一道傷口。後背還插著一把刀,明顯是兩人所為,這隨便哪一下都足以致命,沒必要再補上一下啊。”
地上仰面倒著的白袍年青人上身**,額頭至小腹有一條切口,顏sè很淡幾乎看不出來,卻深深入肉,傷口乾巴巴的,就象原本長在身上一樣,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有這樣修為的人,怎麼會和人聯手對付三弟?”所有灰衣人都是迷惑不已。
“咱們先埋了三弟,再打探一下胡老七等人的行跡。”被稱做大哥的yīn冷男人狠狠說道“還有靈逍,咱們就在這附近等著,來一個殺一個。”
**********
過了幾天,老屠戶現外出歸來後的小刀有了一些變化。雖然他還是對小刀描述的一切將信將疑,也明白這一趟的經歷確實帶給小刀很大的衝擊。
小刀每天除了殺豬賣肉,就是翻看那本從白袍年青人身上拿來的《金剛練體》,正如老屠戶猜測的那樣,他的內心確實在生著轉變。
他現在世上居然有如此之多的未知領域,自己父子兩人cao勞一世也未必賺到十萬兩,藍四爺卻揮手間贈了自己同等價值的仙晶,除了那份同情與共鳴,還蘊藏著以前根本無法想象的財富與實力。
一個只有自己肩膀高的紅衣童子,彈指間就把在自己眼中無可匹敵的幾名灰衣匪人放了焰火。就算他現在已經知道紅衣童子絕不是個小孩兒,也是依然震憾。
還有那些在街上看到的各式各樣的閃亮寶石,奇異玩物。小刀明明覺得這一切都離自己是那麼遙遠,卻又千真萬確地出現在他眼前。
這種反差讓他產生了闖入那個未知世界的念頭,每天翻看那本破書也是希望著能從中學到一點什麼,來拉近自己與那些人的距離。
接下來的rì子,小刀每天都早起一會兒,在院子裡按著破書上所畫的人形,做出一個個古怪動作。
開始老屠戶還說上幾句閒話,後來見怪不怪,由著小刀自己折騰了。
半月後,王叔一手提著酒葫蘆,在小刀的肉案前買了塊五花肉,就象忘了十幾天前生的事。付了錢剛轉身要走時,卻被終於下定決心的小刀叫住。
“王叔,我想和你學刀。”
王叔慢慢回頭看了看他,確實自己沒有聽錯,回身走到肉案前低聲說:“小子,你王叔那天是吹牛,就算年輕時我也幹不過那傢伙。那一下是拼了老命歪打正著。”
小刀堅決的說:“那我也要學。”
王叔看了看他:“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是學了我這幾下去和人動手,肯定得讓人砍了,你爹不找我拼命才怪。”
小刀搖了搖頭:“我不是想和人動手,就是想學點東西。”
王叔一樂:“那你每次來,都得給我拎一條五花肉。”
小刀高興的叫道:“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