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輕笑一聲:“他們幾個合夥兒坑了馮兄不少錢,這次還要連皮帶骨吞個乾淨,我只是順水推舟,如果他們不是為了貪圖馮兄的錢財,又怎麼會親手寫下這樣的字據?”
李奇思見小刀態度不卑不亢說話井井有條,也明白這件事兒一定是那幾人理虧。可他自視頗高剛才話說得太滿,要是讓小刀幾句話就給頂了回去豈不是當場現眼?
“李兄,這個容易,既然是投骰子鬧出的事兒,大不了咱們就再來玩一場。”李思奇後面一名白袍俊雅青年見狀出言解圍:“不就是幾百顆仙晶,我陪你和他們兩個玩幾局。”
他走出人群到了馮公子身旁:“馮清泉,咱們幾個來賭一場,不管多大,我白少華都接著。”李奇思神情緩和一些走了過來:“好,那就依白兄的意思,咱們玩一局。”
馮公子一張胖臉上淌滿汗水,他家中財力與這兩位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何況白少華在玄水域素以好賭聞名,骰技精深連一些大博坊也不敢與他對賭。
“我不賭,這件事情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兩位何必要攬在自己身上?”小刀的話讓白少華也有些下不來臺:“哦?這位兄弟說話真是硬氣,連我和李兄的面子都不給?”
正在雙方僵持之時,身後傳來帶著笑意的宏亮嗓音:“李兄,白兄,你們誤會了,這位兄弟就是給你們面子才不肯答應。”
與小刀在鴻福城中有過一面之緣的鄭運賢快步走了過來,衝著滿臉戾氣的兩人拱了拱手:“賭魔施坤都在這位兄弟面前敗了一局,兩位還是不要逞強了吧。”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張小刀?”李奇思和白少華兩人雖然沒能去參加鴻福盛會,但是對於那場十枚仙元的賭局也有所耳聞。這樣一來,連白少華也不敢再提投骰子的事,李奇思卻還是沒法收場。
鄭運賢當日曾見過小刀的手段,主動過來說合就是存了結交之意:“幾位,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好久沒見,還是去大喝一頓,我這次帶了不少美酒過來,誰要是先躺下就算他輸了。”
李奇思和白少華對視一眼剛想借著這個機會答應,後面卻傳來另外一個聲音:“鄭兄有所不知,你們眼前這位曾經喝下過幾罈子節節高,拼酒咱們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全身璀璨銀袍的文登榮適時出現,笑容溫和打亂了他們正要和解的心思:“若是李兄白兄想和他一較高低,就只有動手較量一途了。”
李奇思臉上殺氣一閃而過,明知文登榮不懷好意,可是被逼到這一步已經沒法退縮,他眼睛掃過文登榮的臉冷冷看向小刀:“既然如此,咱們就來比劃比劃。”
小刀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看見文登榮笑意暗藏陰冷當然明白他就是要鼓動幾人交惡,李奇思既然開了口,他也沒辦法再推辭。
鄭運賢和白少華都是心中一沉,李奇思出手狠辣不留餘地,何況又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與小刀動手,他們能想到的最好結局也是有人受傷收場。
等到小刀站在自己面前,李奇思緩緩開口:“要怪也只能怪你命苦,拔你的刀。”他身周沙塵無風而起,一團黃霧散開讓眾人都是微微眯眼,雙拳一併裹著令人窒息的勁氣直撲過來。
小刀雙臂黑氣繚繞瞬間生成甲衣,他正想憑著厚甲硬抗幾下,腳下突然一軟,原本堅實的巖地如泥沼般緊緊吸附上來,雙腿竟然一時不能邁動。
一陣塵沙迎面撲來,同施化沼揚塵兩門術法的李奇思雙拳迎頭壓下,被擋開後錯步出拳,再次擊向小刀腰肋,砰砰響聲中兩人已經連過數招。
本以為能將對手輕鬆擊倒,可是李奇思發覺被塵沙泥沼裹住的小刀雖然足不能動,臉上還覆了一層黑甲遮住雙眼,但無論自己出招如何隱蔽還是被輕鬆攔住。
他騎虎難下漸漸加力,數息之後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