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兩位老者見他狀似瘋狂,都暗自凝神戒備。數十名長槍護衛緩緩縱馬上前,擋在馬車與傘魔中間。
“又找著一個,豐屹山,你說出當年一個名字,就少受一些折磨。你說不說?”傘魔笑聲忽止,根本不顧眼前這些人的舉動,盯著車中的老者厲聲吼叫:“你說不說?”
“你說不說?”隨著聲聲喝問,傘魔面容漸漸猙獰起來,接著他邁開腳步,向著馬車行來。
“閣下不要欺人太甚。”兩名老者一見傘魔走來,厲聲喝道:“湛金槍陣。”
周圍三四十名持槍護衛縱馬上前,舉槍攢刺,數十杆槍上下翻飛,指的方向各不相同。傘魔卻是視若無物的走了過來,眼看著就要撞在最前面的幾桿槍尖上。
“呼”的一聲,傘魔手中的黑傘猛然撐開,整個人高旋轉起來,連人帶傘化成一朵黑雲,衝入槍陣之中。
不管持槍護衛從哪個角度刺下,都覺得手上一滑用不上力量,然後就連人帶馬被黑傘鋒利的邊緣割中,聲聲慘叫中血花飛濺,數十名持槍護衛與跨下馬匹都是流血倒地,竟然連擋他片刻都不能。
傘魔輕鬆破了槍陣,還是不緊不慢的向著馬車行來。兩名老者見狀都是厲聲一喝,每人頭上泛起五sè光華,左側老者手中黃光大盛,在身前凝成一杆虎頭長槍,雙手一搓,虎頭長槍在空中高旋轉起來。
“虎頭金鑽。”老者手勢一控一放,金sè長槍帶著螺旋氣勁直shè傘魔的面門。
“銀虎擺尾。”另一名老者化出一杆銀sè長槍,高高飛起,直劈向傘魔的頭頂。
這兩位老者從小就在湛金槍門中同師學藝,如今都是五氣巔峰境界,兩人對自己以氣御槍的合擊之術向來是信心滿滿,就算傘魔惡名遠揚,也有一戰之心。
兩杆真氣凝成的長槍飛了過來,傘魔卻是毫不在乎的跨步前進,等到金銀兩槍快要及體之時,這才揮傘如棍,狠狠兩下擊在金銀雙槍之上。
“**”兩響,金銀兩光頓斂,兩位老者臉sè蒼白,他們覺得自己全力凝的長槍就象被什麼東西吃了去,完全沒有以力抗力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抬手出一道光芒,在兩人身前形成金銀兩sè旋轉交纏在一起的長槍,頭尾各成龍形。
“雙龍護體”,兩老者控制著翻卷的兩sè槍形真氣在身前盤成一團,閃縮擊刺採取守勢,走近的傘魔將手中黑傘半開,腳尖點地,身子平平飛起,硬碰硬的轟然撞入龍形真氣中。
這是純粹的力量碰撞,毫無取巧之處,兩老者合力也沒能頂住傘魔這一擊,各自口噴鮮血分開向兩側跌出。車伕一見連忙抱頭跳下馬車,遠遠逃開。
車中剛才還縮成一團的老者猛然彈起,身子向著後方拋shè出去,厚木板與薄鐵造成的牢固車廂被他泛著五sè光芒的身體輕輕一碰,就如朽木般七零八落的散碎開來。
兩名被傘魔輕鬆擊倒嘔血的湛金槍門老者忘了身上傷勢,目瞪口呆的盯著那一道身影,不能理解這名已經護送了無數次的老掌櫃怎麼突然就成了一名修者。
車中老者逃跑的度不能說不快,但車廂破裂的聲音剛剛傳出,早就料到他動作的傘魔也飛身而出,在空中身子一伸一彈搶在他前面,張開黑傘一旋,老者身上就湧出一道血泉。在空中直跌下來,傘魔撐著黑傘緩緩落在他面前。
“啊。”重重跌在地上的老者還要掙扎著跳起,黑傘又是一旋,他的左腳被齊踝切斷。這下除了出慘叫,再也動彈不得。
“說吧,都有誰?”傘魔將撐開的傘扛在肩上,好整以暇的問道:“說出一個,你就能早些死。”
老者雙手按著左腿上的傷口:“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他話音未落,黑光一閃,老者的右腳也離體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