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聽完司徒硯的話,驚訝得嘴角都合不上了:“父皇他真是……越來越會整活了啊!”
司徒硯眉頭微蹙:“父皇剛知道裴衛瞻的事情,雖然沒有懷疑冷家,但心裡肯定是有隱結在的,這個時候若是我們再插手無塵的事情,不管是讓他假死,還是戳穿他男扮女裝的身份,只怕都會加重父皇的疑心。”
畢竟一個裴衛瞻已經很危險了,若是知道他們和滄雀皇子關係這麼好,只怕任誰都不會相信他們沒有別的也信。
司徒擎到現在都沒有懷疑他們,已經是一個君王難得的大度和仁慈了,司徒硯不想去賭他的底線在哪裡。
謝元棠思索著:“要不乾脆讓無塵假死?”
司徒硯搖頭:“太明顯了,以前司徒晴聯姻那次,無塵已經假死過一次了,如今兩國再度聯姻,偏偏滄雀的人又死了,你覺得大家會輕易相信嗎?”
原本他們是打算慢慢來,等無塵在這裡待得時間足夠長,眾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以後,再用金蟬脫殼的法子讓他離開,這樣對外也好宣告“茉莉公主病逝”了。
可沒想到謝元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他們也不得不盡快離開玄昭,更沒想到司徒擎會突發奇想把婚事定在半個月後,這樣一來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兩人對坐著苦思冥想。
謝元棠撓了撓頭髮:“要不就讓他稱病,等病個個把月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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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硯:“大概也只能如此了,雖然這一招還是很冒險。”
其他的危險因素暫且不提,就以司徒冉對茉莉的熱乎勁,裝病這一關就難過。
商量完無塵的事,司徒硯打量著謝元棠的臉色問道:“你今日感覺如何,可有再流鼻血?”
“好得很。”
謝元棠笑著道:“你就進宮半日,其他時間不都看著我呢嗎?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我還能出什麼事?”
司徒硯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牽強。
她太小,嬌弱得如同還未綻放的花蕾,實在無法不讓人擔心。
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髮絲,謝元棠就勢抱過他的手背,趴在上面。
“父皇明天要嚇唬我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啊?”
“應該只是警告一番,你別擔心。”
謝元棠皺皺鼻子:“那我也心疼外祖父他們,這件事可說是裴叔叔隱瞞之錯,但外祖父他們沒錯,孃親也不知情啊。”
司徒硯想了下道:“要不我明日再進宮一趟?”
謝元棠搖搖頭,眨了眨眼道:“你今日已經為冷家說過話了,明天再為此事進宮,父皇會覺得你胳膊肘往外拐的。”
司徒硯輕笑一聲道:“本來也沒錯。”
他胳膊肘確實往外拐。
準確的說,謝元棠在哪個方向,他的胳膊肘就拐向哪個方向。
謝元棠晃了晃他的手指,燭光下,小酒窩像是覓了暖色:“明日我進宮。”
:()皇妃九歲半,掀桌造反她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