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淮不知道他母親偷摸在樂什麼,就著溫水把退燒藥吞下,坐回沙發又想休息了。
這倆人不說話,就是一塊兒坐著她也覺得氛圍很好。
蕭書儀這是第一回見戚泊呈,明顯感覺到他的性格與喬巖的不一樣。
戚泊呈話少,也很少主動去找話題,但有問必答,禮貌謙遜,看著還有點冷。而喬巖就是個熱情的大小夥子,在長輩面前愛表現,總想留個好印象。
說實話蕭書儀以前也對喬巖印象也還算可以,因為他開朗,愛說話,惹得身邊的人都開心,江意淮跟他在一起看起來也是開心的。
但現在看到戚泊呈,蕭書儀又忍不住偏向這孩子。
沒說的,就是直觀的好看,這倆人,一個字,配啊!
當然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從戚泊呈進門她就在觀察了,他很關心江意淮,彷彿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自然而然地就對他好。而且這孩子表面冷冰冰的,其實看江意淮眼神可溫柔。
蕭書儀就一邊琢磨一邊自己在房子裡瞎轉悠一圈,轉完拎著包準備回去了,江海昭還沒吃飯呢,非說他做好飯在家裡等她。蕭書儀不想回也得回,不能在這打擾人家。
臨走之前,想起個什麼事兒,招呼戚泊呈。
江意淮又把那條毛毯搭在腿上,靠在沙發上正戴著耳機聽純音樂,沒管他媽媽做什麼。
所以戚泊呈跟著蕭書儀一起在玄關處小聲說話,他也沒在意。
身上沒力氣,他也懶得囑咐蕭書儀不要問一些奇怪的問題、說意圖很明顯的話了。
等沒多久,戚泊呈就回來了,臉上看不出什麼。
「走了啊意淮,要實在發燒就自己去醫院掛個診,別拖著。」反正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用她太操心。
再說了,這不還有一個人呢嘛。
「還有,出門穿秋褲。」這不能忘。
「知道了。」江意淮應著,聲音不大,也不知道蕭書儀聽沒聽見。
門關上的聲兒倒是挺大。
江意淮覺得自己也就發個燒感個冒而已,沒那麼脆弱要兩人特意過來照顧,他還怪沒面子的。
閉了會兒眼睛,在戚泊呈指尖輕輕碰上他發燙的眼皮的那瞬間睜開眼,與戚泊呈很近的對視著。
江意淮眨眼的速度變慢了,顯得有點慵懶,他取了耳機,問:「怎麼?」
「眼睛,好像有點泛紅。」戚泊呈默默收回手,解釋道。
「嗯,我感冒就是這樣,眼睛燙,臉也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半邊臉頰,「很明顯嗎?」
「還好。」
戚泊呈別過臉,看著茶几上盤子裡放的水果和糖,他拿過一顆,問身邊的人:「吃糖嗎?」
江意淮本來沒打算吃,但這人已經遞到跟前來了,他也只好接過,剝開往嘴裡餵。
他又用舌尖把糖果推到一邊,腮邊微鼓,手裡拿著糖紙把玩,問:「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
「鄭風說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江意淮一眼,眼神莫名有點幽幽的,那意思是「你生病也不告訴我」。
「他是不是說我病得挺嚴重?」
「嗯。」
江意淮扯了扯嘴角,笑道,「他就是這樣,總喜歡添油加醋,其實我就是個小感冒,沒什麼要緊的。」
但他說完之後,戚泊呈沒立刻接話,只是幫他把手裡的糖紙扔掉,才說:「當然要緊,我不希望你生病,小病也不行。」
戚泊呈看向江意淮的眼睛,又說:「生病的時候我想照顧你。」
大三下學期江意淮經歷的那場小車禍,他在醫院躺了一個來月,出院又回去靜養一陣,才算完全好起來。
那個時候在學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