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淮默默吃菜,聽見有個男同學醉醺醺開始講起處物件這個事,話裡有意無意地在點自己。
常屹,這人有點奇怪,江意淮自認為跟誰都還算處得來,都能心平氣和地聊上幾句。和常屹同一個班,兩人平時沒什麼接觸,但他好像一直看不慣自己。
不過倒是隱隱約約聽說他跟喬巖表過白。
沒想到這麼幾年過去,人還在因為這事跟自己不對付。
江意淮當初就沒把他放在心上,聽到之後也沒什麼介意的,但人家倒是耿耿於懷。
現在他也當作沒聽見,一邊吃東西一邊給李贇發訊息問他怎麼出去一趟沒影了。
「有些人談戀愛就是談不長久,當初在一起也不情不願的,你們說說,這不是耍人嘛,故意吊著人,不要了就甩掉」
江意淮皺了眉頭,這話有點太難聽了。
「看著清高,誰知道背後又吊著幾個男人呢,哎有的人就容易被他那張臉給騙了。」
看著人是醉了,不過說話又吐詞清晰,眼神有意無意往江意淮那瞟。
身邊的人見他話題有點偏了,說話也難聽,趕緊制止:「常屹你醉了吧,快別說了。」
「咱聊點別的。」
「沒喝多少怎麼滿嘴跑火車了。」
「怎麼不讓我說,長得好有什麼了不起,就他那樣」
江意淮正喝湯呢,沒等他說完,握著湯勺的手一鬆,與瓷碗相碰,發出不小的聲響。
常屹頓了頓,知道這聲是從江意淮那兒傳過來的。
他側身回頭,見江意淮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抬眸與他對視上,聲音不緊不慢,問:「他哪樣?」
江意淮臉上神情不變,絲毫沒表現出生氣或者惱怒的情緒。
常屹也沒怕他,自己說話又沒指名道姓,用不著心虛,是他自己湊上來的,硬聲回道:「就那德行唄。」
「什麼德行?」
「自恃清高,以為誰都得喜歡他、護著他,表現裝得像個好人其實心機比誰都多,故意勾引人,吊著別人耍著玩。」
常屹盯著他一頓評價。
江意淮只抬了下眉毛,對這些詞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不需要從別人口中再去反省自己的性格。這對他而言是最沒用的攻擊了。
旁邊的人見狀趕緊把這話題繞過去,拉著常屹坐下。
但心裡都免不了一陣驚訝,畢竟大學四年都沒發現這倆人還有仇,以為大家關係都還不錯呢。
「常屹,你不會還喜歡喬巖吧?」
常屹聽到江意淮這麼問,登時站起來有點惱羞成怒,「關你什麼事?」
「現在不關我事,我倆分了,你要真喜歡你去跟他說,不用在我這陰陽怪氣。」
江意淮聲音不大,但包廂裡一時安靜,每個人都能聽清楚。
「今天好不容易跟大家聚一次會,我也不想鬧得不愉快,你要還喜歡我勸你動作快點,還有人惦記著他呢,小年輕,長得也好,你別又沒被他看上。」
江意淮笑了笑,提醒道:「你應該知道吧,畢竟喬巖有點顏控。」
江意淮沒說什麼太過分的詞,估計最後那句話戳到他軟肋,把他一下子點燃了,馬上就發火朝他衝過來,秦文濱眼疾手快地擋著他,和和氣氣的,「別別別,都同學,吃飯吃飯。」
江意淮站起身:「不好意思,你們吃,我出去透透氣。」
出包廂的時候有同學嘀嘀咕咕江意淮是不是生氣了。
但江意淮真不至於因為這個人而生氣,只是自己吃得差不多,飽了,出來走走。
剛出包廂,遇見李贇回來,他說:「去得夠久的。」
「害,別提了,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