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底部越是黑暗寒冷。那精鯉便生活在那底部,以水草人骨為食。剛才和她過招,似是十分強硬霸道的靈術,不好對付啊。”
雪陽點著頭說道:“真是放走了一個好藥材啊。那精鯉的羽靈骨可是入骨治傷的上好藥材,一般只有在極寒北地的冰湖和南海地錦的火境裡才能遇到,是可遇不可求的靈物呢。這安樂窩的小水池裡竟然有這等奇物,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利用一下呢。”
玉煙轉頭看著樹伯說道:“您看了半天,不知對著精鯉有什麼高見呢?”
樹伯點頭思索片刻,走到小池的蘆葦叢邊折斷一根草才看,那蘆葦裡滲出的滿是血,不由得沉吟道:“果然如此。”
阿墨不由得瞪大眼睛說道:“怎麼會這樣,好詭異的池塘。”
雪陽拿著銀針試探著刺向那鮮血,並沒有變黑,便用竹製容器收集了一點血,搖晃著看了看,說道:“這是死血呢,是人死後再從身體裡抽放出來的,不知這些有什麼用呢?”
玉煙看著樹伯說道:“樹伯見多識廣,還請好好解釋一下這情況吧,我對著血色蘆葦有點接受不良,先坐一下。”
玉煙找了一個凳子坐下,沒想到這安樂窩古怪異常,連養的植物都是這麼恐怖,還以為是怡情養性的水生植物,沒想到這裡面另有文章。
雪陽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從裡面拿出一個藥丸來對玉煙說道:“先吃個定心安神丹吧,畢竟這裡是死人穴,什麼古怪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阿墨拍著雪陽說道:“也給我來兩粒,我心裡也堵的慌。”
雪陽白眼道:“大男人的還怕血嗎?一邊待著去。”
樹伯在池子周圍轉了一下,不時地點頭或搖頭,目光嚴肅。
阿墨對玉煙說道:“為什麼不把小范叫出來問問呢?”
玉煙聞言有道理,便從胸前拿出千秋如意鎖說道:“小范,剛才的那些你應該都看到了吧。”
小范幻化成人形說道:“別問我啊,我和這精鯉可不是很熟。”
雪陽拍著他的腦袋說道:“不是很熟?那就是認識了。說說看吧,你們是怎麼彼此認識的。”
小范靠在玉煙旁邊說道:“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啦,這安樂窩作為埋葬墓穴很早以前就有了,我作為靈鎖來到這裡不過是管理著這整個安樂窩屍體的安防和人員的進出,其他的事都不是我管的。我幾百年來也就見過她兩三次而已。”
玉煙摸著他的頭,笑著說道:“那就說說看那兩三次吧,能想到的都說出來,說不定我們能想出辦法來。”
小范點著頭說道:“和這精鯉的幾次見面都是在月夜,雖然我不是很懂,但看得出她似乎很是寂寞,既出不了這水池,又沒人和她說話,只能在這池子裡的方寸之地游來游去。有次半夜出來撒尿,看到她在水面上起舞的樣子,清透的孤寂讓我這種本就寒體的青銅鎖都有點心涼。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這池裡一個人過這麼多年的,要是換做了我,還不早就瘋魔了。還好我是管理棺材的,能出去收屍取骨,和其他人交流往來,不然成天整日地對著這些棺材骷髏骨灰罈的,早晚被噩夢嚇死。”
樹伯聽到這,只平淡井然地說道:“看來也真是苦了她了。”
玉煙聽到樹伯這麼說,不由得心生歡喜,說道:“照樹伯的語氣,這精鯉想必並不壞,我們無需擔心對付她了。”
樹伯不置可否地說道:“對,也不對。根據我的推斷,這精鯉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