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提此事了,阿漓也識趣的不再說什麼,只是回想剛才太后娘娘臉上沉默的表情,似乎,她是有些後悔的。
是與不是,只有天知道,她將這份疑惑嚥進肚子裡頭,表情恢復淡默。
此時,外頭響起婉貴人到的聲音,她便忙低下身子行了個禮。
婉兒走進殿,先對太后娘娘行了個禮,然後才道:“太后娘娘,今天召奴婢過來有什麼事吩咐?”
韋太后笑著道:“先坐罷。”
婉兒回身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恭敬的對她頷首謝恩。
“娘娘,請喝茶。”宮人奉茶過來。
韋太后揚手讓眾人退下,開門見山的說道:“哀家今天去看了德妃,聽說大皇子才七歲,不像是你說的八歲。”
婉兒聽出她話裡意思,不動聲色笑著道:“是嗎?”
韋太后接著道:“是呀,大皇子若只有七歲的話,那是皇上的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婉兒只是笑笑,並不說話,她似乎打定了主意這麼敷衍著,太后娘娘頓了頓,冷笑著道:“你怎麼不說話,不相信哀家說的話嗎?”
“太后娘娘的話奴婢怎麼敢懷疑。”婉兒一臉溫婉的笑容,看著太后娘娘的表情真誠而又低順。
雖然這些她都看不到。
韋太后冷冷發笑,看來自己這樣也詐不到她,這隻小狐狸跟她的主子一樣精明,她長舒了一口氣道:“這就最好,今天叫你來只是要告訴你,大皇子不是皇上的孩子這件事一定不能透露出去,他的身份也絕不能公佈出去,如果人們知道他是前皇的私生子的話,那麼這次就算皇后娘娘生的是位女兒,他們也另有王牌可以將皇上推下位去,你明白哀家的意思了嗎?
婉兒暗暗冷笑,這些事情還用得著她交待嗎?但是為了君寶能做太子,她還是忍氣吞生的道:“奴婢明白。”
韋太后點點頭,“還有,你別以為有些小聰明哀家就會縱容你在宮裡胡作非為,告訴你,你心裡謀劃的那些事情趁早別做,夏侯君寶永遠都不可能做蘭陵的君王,因為蘭陵不姓夏侯,也不姓南宮,而姓韋,剛才皇上已經來過本宮這裡警告了,大皇子和皇上腹中孩兒的命誰都不許傷,知道了嗎?”
突然提到這件事婉兒有些心虛,暗暗打量她的神情,也看不出什麼來,她將這些疑惑暫且擱下。
“太后娘娘說哪裡去了,奴婢怎麼有這個膽子?”婉兒否認道,怯懦的看著她。
韋太后冷笑道:“別裝傻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你連那個女人的孩子都敢虐待。”
到這時,婉兒才算是明白過來,忙起身跪到地上,“太后,奴婢絕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太后。”
韋太后冷冷發笑,“你何必跟哀家解釋呢?就算你做了什麼那又怎樣?你不是恨那個女人嗎?可是哀家就不明白,你怎麼那麼大的膽子以為皇上就
是個傻子,可以任你欺騙,你以為你就那些小計倆就可以讓他永遠都不知道事情真相,不知道究竟是誰在他背後搗鬼嗎?”
她冷冷“看”著她。
婉兒在她的目光下漸漸低下頭,看來她什麼都知道了,再解釋下去也只是讓自己變得更可笑而已,於是她不再反駁,而是小聲的道:“奴婢……只是恨鐵不成鋼。”
聞言,韋太后仰身長笑,“婉兒呀婉兒,你以為你這樣說哀家就會相信你嗎?你真是徒有一副聰明腦袋,卻不懂得,斬草不鋤根,終有水落石出那一天。你留著君寶就等於留著禍根,那孩子自小聰明,他是不會受你擺佈的,你別以為你打他兩下就可以讓他對你服服帖帖,告訴你……留下他,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婉兒聽著她的這些話,心裡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她已經在君寶身上押了太多注,將前影刻畫的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