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因為簡單。我問他什麼意思,難道跟女人談戀愛很複雜嗎,他說對,你們女人太麻煩了,很難伺候,要接送,要哄,又要打電話,又要這個又要那個,男人不用,直接上!他覺得簡單,不用這麼麻煩。
封新城:這可能是他的一個說法,一個藉口吧。
鄭沛芳:不知道,他覺得男人很簡單,使個眼色就可以去幹了。如果是異性戀,也可能使個眼色就去幹了,但那可能只是###,沒有想要繼續下去。可他們去幹了,是想要繼續下去。
洪晃、鄭沛芳:南轅北轍 談情說愛(6)
洪晃:愛情、性別和性本身,這三個東西在這個年代,已經不能放在一起談了,這是三個不同的事情,需要性生活的人不一定需要愛情,需要愛情的人也不一定就非得要性生活。
封新城:男人通常就是這樣。
洪晃:對,現在你再把這些東西太集中往一塊兒談的話,就談不攏了,你就會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定位在一個裡面了。愛情的好多形式和觀念,還有價值啊什麼的都是在你的生活中間轉變的。比如說十年前,至少二十年前吧,不可能在一個雜誌上公開說同性戀的話題。
封新城:十年前也不可能討論啊,十年前新週刊出了一期《我愛你》,這三個字就是一個重大事件。
洪晃:我覺得你們這幾個封面回顧一下,倒是特別有意思。英文有一個說法叫“push the envelope”,你們就特別在,永遠在測試這個社會對這種邊緣的東西能接受到什麼程度。你現在再說“我愛你”,大家都覺得,這有什麼啊,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封新城:我們那期《保衛愛情》,大家都覺得OK,《愛情之死》大家也覺得OK,為什麼呢,它是跟社會的某種起伏貼著嘛,我們貼的是讀者要的東西,就是他們真正能夠體會到的部分。
鄭沛芳:就是給他們一個希望,不讓他們絕望。
封新城:也不是,這我們就承擔不起了,不過估計也不會絕望,只要有人類存在他就不會絕望。
關於中國人的###貢獻
洪晃:我們已經超越西方了。
鄭沛芳:我們現在是隨著西方在做一個氾濫的實踐而已。
胡赳赳:有一次封新城說,對一個女人,要是能產生像我愛女兒那樣的愛,不要求任何回報,那才真是愛,我對別的女人可能都做不到這一點。我想探討一下這是不是就是感情,和愛情。
封新城:這個你要回到洪晃的說法,就是每個不同的時代,進行到什麼時代和社會,其中一些東西的結構發生變化,包括愛情的體現方式都會發生變化。另外一種說法,大家都比較認同的就是,西方關於愛情和男女的看法,也有時間差的問題,好像咱們正在重複人家某個時代的東西,比如說性的開放。
洪晃:我們已經超越西方了。
封新城:我們中國人在這方面還能貢獻什麼?
張海兒:已經貢獻過了吧?你看看那些春宮圖就知道了,我們已經貢獻了不少了,我覺得。
鄭沛芳:古時候性的貢獻反而多,我們現在是隨著西方在做一個氾濫的實踐而已。
胡赳赳:其實我對愛的理解特別簡單,就八個字:不求回報,永不放棄。
張海兒:不過我覺得剛才說的我們在愛情方面和西方那種階段的比較,我們是滯後的,我不同意這種說法。
封新城:這不是我說的,是通行的一種說法。
張海兒:通行嗎?但是我覺得沒有可比性,因為我們有不同的社會形態。
關於男人的動物性
洪晃:你們男人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啊?
鄭沛芳:現在女人也被男人影響了,也開始動物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