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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取了個諢名——‘鬼見愁’。 “且慢,且慢!”幾個紈絝想起自己方才還在非議簡親王兒媳,嚇得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慌不迭阻止,“簡親王正在赴宴,若為了你我兩句口角爭鋒打擾了他的好興致,那可?真是罪過了。” 容淖不為所?動,催促道,“快去?。” 這群宗室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從前沒少吃簡親王教訓,才會避之如蛇蠍。容淖如此強硬態度,算是一擊而中,戳住他們肺管子了。 “我們招了便是,你行行好放我們一馬,快讓奴才回來?罷。” 富貴窩裡泡出來?的軟骨頭,別的本?事沒有,倒是會察言觀色。 容淖方才說了一句‘簡王叔’,這幾人越發?篤定她身份極高,可?能是哪個親王府裡的嫡出格格,服軟的語氣並不算壞。 大家雖同為宗室,但地位尊卑並不對等,不是誰都有臉面親親熱熱喊備受皇寵的鐵帽子簡親王一句王叔。 就如同簡親王世子能像皇子公主一樣,夠資格稱呼皇帝為汗阿瑪,可?旁的宗室子弟卻沒有這份榮耀。 幾個紈絝見容淖擺手示意雲芝把人叫回來?後,連忙你一言我一語交代了個乾淨。 “……策稜今日會來?公爵府私會五公主,甚至還有可?能搶親,直接帶著五公主私奔回漠北?”容淖言簡意賅歸納幾人混亂的言語,“你等潛入內院是來?抓策稜現?行的。” 大抵是她的匪夷所?思表現?得太明顯了,‘天?蓬元帥’忍不住道,“你別不信啊。” 容淖輕嗤,“我是真不信,看來?還是得勞煩簡王叔親自來?撬你們的嘴。” “我敢對天?起誓,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天?蓬元帥’道,“而且,我有證據的,並非紅口白牙汙衊人。” “什麼證據?”容淖目光落在‘天?蓬元帥’幾位同伴身上,“你們不許插話,七嘴八舌的聽不清楚,讓他一個人說。” “自從九日前策稜歸京受封起,我發?現?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便有一隻金雕海東青趁夜從西南方向方向飛入皇宮。”‘天?蓬元帥’比劃道,“我住在德勝門內,那海東青入宮必得從我府邸上空經過。” 自本?朝入關以來?,漢人包括在朝為官的漢臣全被遷至外城,內城改由八旗居住。 各旗居地分明,以城門為界,例如“天?蓬元帥”口中的德勝門內,居的是正黃旗;阜成?門內居鑲紅旗;崇文門內居正藍旗等…… 據此,確實能推斷出內城各方位坐落著哪些人的府邸。 當初格楚哈敦帶著策稜兄弟投奔京城,似乎正是被收在了德勝門正黃旗外圍轄居。 不過…… “八旗之中多?是喜愛架鷹走狗之人,金雕海東青又不是什麼稀罕品種,西南方向不可?能只有策稜府上養了。”容淖縝密追問,“只因策稜歸京的時間湊巧,你便判定那金雕夜夜入宮,一定是策稜用來?與五公主鴻雁傳情?的?” “當然不止如此。”天?蓬元帥言之鑿鑿解釋,“方才宴席之上,又有一隻海東青從德勝門方向而來?,形貌與夜夜潛入皇宮那隻金雕十分相似。我等親眼?看見那金雕在公爵府喜院上空盤旋許久,突然垂直而下沒了蹤跡。如此情?形,八成?是那畜生看見喜院裡有熟人,或者乾脆是瞧見它私自潛入的主人了。” “從皇宮追到公爵府喜院,明顯是衝著五公主來?的,那金雕主人除了策稜還能有誰?” 天?蓬元帥與容淖說了這麼些話,早不像最初那般誠惶誠恐了,本?性畢露。 “誰人不知他當初瘋魔一樣要改娶五公主,不過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男子好顏色天?經地義,聽說六公主著實妝嫫費黛、臼頭深目了些。” “住嘴!”雲芝怒叱,她其實不太明白妝嫫費黛、臼頭深目是什麼意思,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容淖不鹹不淡勾唇,“《新序·雜事》記載——齊有婦人,極醜無雙,號曰無鹽女。其為人也,臼頭深目,長?壯大節;妝嫫費黛是說黃帝之妃奇醜無比,給她上妝是白白浪費脂粉。出口便是兩個典故,先前沒瞧出來?,你還是個有文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