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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我?出去賜教一二。” 打滑撻算是宮中冬月必備的玩樂法子。 先以水澆出一座高?三四?丈,表面瑩滑的冰山。人穿上?特製的帶毛豬皮履,自冰山頂部滑下,以站立不跌倒為勝。 打滑撻危險又刺激,宮中男子玩的比較多,少有?女子去冒險。 容淖更?別提了,在今年之前,她幾乎每個冬天都在生病,門檻都邁不出去,更?遑論?是打滑撻。 容淖目光往札薩克圖汗父女兩身上?轉了一圈。 心底清楚,這哪裡是請教,分明是聽見她欲和親布和的風聲,來找她‘打擂臺’來了。 左不過?是想當眾折她這個公主的顏面,來彰顯札薩克圖部今非昔比已有?本事與清廷叫板,讓布和看清楚,別為爭一時意氣選錯了道。 按說以皇帝的狡猾,哪怕喝得爛醉如泥也該清楚這對父女的打算。 隨口回絕就是,何必召她前來…… 容淖很快得出結論?。 皇帝心底非常不滿扎薩克圖與車臣兩部的怠慢與冒著反骨的小心思,但這畢竟才圍獵第一日,若皇帝因為扎薩克圖汗父女想找皇族女眷比賽打滑撻當眾申斥,未免顯得大題小做,涼了其它?蒙古王公的心。 皇帝覺得親自上?陣打壓扎薩克圖汗父女是殺雞焉用牛刀,既然札哈斯是用小女兒家玩鬧為由挑事,那乾脆把她找來。 大家都是上?陣父女兵,誰也不帶欺負誰的。 容淖心下譏誚,嘴上?更?不留情,拒絕得十分乾脆,“不去,不會?。” 哈斯瞧容淖弱不勝衣的樣子早猜到她不會?應戰,卻未料容淖如此坦誠,一時間倒是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了片刻才故作驚訝道。 “我?記得你們皇族祖先起自白山雪原,曾穿著烏拉滑子滑行嫩江冰面七百里作戰,還獨樹一幟創過?‘技勇冰鞵營’兵種?,所?以才想著與公主切磋一二。公主身為嫡系後輩,竟疏漏先輩遺風至此,不應該啊。莫非是怕輸,故意推諉?” “我?是公主,不是擂主,輸贏何懼。”容淖雲淡風輕道,“漢人有?本教導幼童的書寫過?一句——身有?傷,貽親憂;德有?傷,貽親羞。我?自幼體弱多病,若勉力行事,豈非惹親長擔憂,連不省事的黃口小兒都不如。” 哈斯咬牙,在心裡暗罵容淖兩句,這六公主看似言語平和,實際上?把她的話全堵死了。她在明知六公主病弱的情況下,若堅持與之比試,豈非就成了‘不省事的黃口小兒’。 可讓她就此偃旗息鼓,又有?些不甘心,哈斯下意識往朝布和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布和微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並沒有?理會?她。 容淖捕捉到哈斯的不甘,慢悠悠開?口,“不過?,格格若存心想與我?切磋交流,我?也不好掃你的興。我?這人生來平庸,後天因懶怠少學,文墨不精,女工技藝更?是稀鬆平常,唯有?一樣稍顯出眾些。” 哈斯聽容淖把文墨女工這些自己不擅長的都排除了,頓時重?燃鬥志,自通道,“公主請說,比什麼?” “比投胎,我?有?個舉世無雙的父親。” 容淖此言一出,皇帝一口駝奶酒險些嗆進氣管,硬撐著君王威嚴沒咳嗽出聲。好在他本就飲了不少酒,有?些上?臉,才沒被人瞧出狼狽。 心底好氣又好笑,他承認確實是故意讓容淖來‘打擂臺’的,憑容淖的智慧,肯定能漂亮解決不知輕重?札薩克圖汗父女。 如此還能趁機為容淖立威,方便她和親多羅特部後行事,豈非一舉兩得。 皇帝以為按容淖性情會?打迂迴戰術,未料這姑娘今日戰鬥力出奇兇猛,不僅上?來就直面開?戰,還敢扯他出來當炮|彈。 宴上?眾人更?是忍俊不禁,覺得這個馬屁拍得既精妙又十足的孩子氣。原本沒太在意小女兒家交談的人紛紛扭頭?,豎著耳朵聽她還會?說些什麼逗趣話。 札薩克圖汗父女則是一臉尷尬,笑容勉強。 容淖在一屋子人的注視下,從容起身,踱步到哈斯父女面前,慢條斯理道,“我?父八歲登基,十三親政,平三藩,收臺灣。對內河工漕運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