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在你看來，我的決定是錯的?&rdo;

我點了點頭，也搖了搖頭：&ldo;不能說錯，也不能說對。知道內幕的人太多了，你需要堵住那些人的嘴，給那些人一個交代，維持現有的秩序，這一點能夠理解。對錯這種事，有的時候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問心無愧。&rdo;

&ldo;若是問心無愧，我也不會來找你了。&rdo;王先生嘆了口氣：&ldo;不瞞你說，我的母親剛死不久，而我最近一直在做夢，夢裡我的母親責備我，說我害了她……&rdo;

若王先生的母親剛死，那麼她的靈魂必然也在市區內，不能避免被特別行動組一併清洗掉。

這就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輕嘆了口氣，咬破手指，滴出一滴血，讓王先生雙手捧住，血液在王先生手心化開。

&ldo;你這是?&rdo;王先生不解的看著我。

第四百一十一章 明哲保身

&ldo;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必再多掩飾。我的血，帶有很重的陰氣，可以讓你真正的看到你的亡母，當然持續的時間不會很長，你只有一次機會，跟她說清楚你的決定與肩膀上的責任。&rdo;

&ldo;謝謝。&rdo;王先生眼神很是感激，同時還帶著一絲的疑惑：&ldo;我不清楚你和喬娜有著怎樣的恩怨，但是清洗行動由我授權，算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哪怕明知道這一點，你還肯幫我?&rdo;

我淡然一笑：&ldo;有些事情，不自己親身經歷過，是不會有所感悟的。當你見到令堂的時候，希望你能抽出心思想一想，其他人的亡親。倘若，你沒有來找我，令堂和其他邪物一併被消滅掉，你又該作何感慨?&rdo;

聽到我的話，王先生沉默良久，最後似是想通了什麼，站起身，沖我微微一點頭，恭恭敬敬道：&ldo;我心中有數了，這次與陳姑娘見面，我受益匪淺，不枉此行。&rdo;

說完，王先生便走到門口旁邊的椅子坐下，閉目養神起來，不再多言多行。我知道他沒有直接離開，是因為&l;時間太短了&r;，擔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我很感激王先生的自愛，同時也深刻的意識到，&l;冥妃&r;這個身份，有的時候代表的不光是&l;&r;，還有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敬畏。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清晨，屋子裡空空蕩蕩，王先生不知何時離開的。在他之前坐過的椅子上，我發現一張便條，上面寫著字跡渾厚的一行字：&ldo;陳姑娘雖為一介女流，但之大度之心胸，令在下汗顏。在下雖不能救陳姑娘於水火，但是保護姑娘貞潔卻尚能做到。陰人不歸我管，但是陽人絕不會再有任何人來叨擾姑娘清靜。&rdo;

在此之前，對於我來說，這位一市之長的王先生，是神秘的。而現在看來，他也只是一個尋常的普通人而已，有著善心，有著正義感。

我很感激他的自愛與&l;博愛&r;，瞬間覺得，這世間也並非處處都是苟且，也有些令人心怡的詩和遠方。

因為王先生的緣故，我一直暗沉壓抑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我去探望蘇靖時，將昨夜我與王先生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蘇靖聽。我知道他聽不見，但我還是要說，就當是一種心靈的慰藉，以及給蘇靖一個交代。只有他一個人能觸及我的和心靈，以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

在我靜靜陪伴蘇靖身旁之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玉羅。

她滿懷深意的看著我：&ldo;冥妃不愧是冥妃，僅僅一夜時間，就讓接近一半的貴客懸崖勒馬，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