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只接觸一處,就能窺一斑而見全豹了。”
想到這裡,林佑心中就釋疑了,同時不禁泛起一種疑惑:“既然我能透過這種辦法來感受畫中的精神,那,我是否能夠透過這種辦法來感受別的法寶法器當中的精神呢?而若是我再將這股精神凝聚到一股元氣當中,釋放出來,或注入畫魂筆當中,由此而畫出一幅影象,那效果會不會有什麼變化,變得更好或是變壞?”
沉吟了片晌,林佑微微吁了一口氣。
隨手將畫卷卷好,縛起來,放在一邊。
然後,出了門去吃飯,並花上小半個時辰睡了一個午覺,恢復精神。
哪怕他心中對自己的種種猜想非常之心動,恨不得立即就嘗試。但是,卻能夠剋制住自己,而且能拋開一切心念,安然憩睡,如此強大可怕的意志和毅力,實非常人能及。哪怕是一般的修道之人,都不得不為之驚歎。
不過,林佑卻是習以為常了。
下午,用清水洗一下臉,又稍稍活動一下,才來到書房當中。
攤開畫卷,手提畫魂筆,閉目沉吟。
雖然此時沒有取出俞清漣的畫,但今早的所見到的一切,那浮現在腦海中的神龍影像仍在。只一閉上眼睛,那影影綽綽,卻氣勢非凡的,在雲中環繞的龐然大物,神威凜凜,栩栩如生。那兩隻眼睛,更是亮得駭然。
林佑意守著腦海中的神龍影像,漸漸的,精神力量朝那裡凝聚,腦海中的影像就漸漸清晰。一股強大的精神意志,自那裡朝四面八方綻放。
突然,林佑感到,頭微微一眩暈,當即心中一動:“不好,我的精神意志絕大部份與先天寒毒相抗衡,此時所能運用的精神,並不足以完美醞釀出這神龍蟠於雲端的氣勢與意境,看來,只能將就著把這股精神釋放出去了。否則持續下去,說不定就會引動體內先天寒毒,那麻煩就大了。”
想著,就不再集中全部精神意守著腦海中的影像,而是將心念分散出少許,微微張開眼睛,把心思轉移部份到那畫魂筆的筆竿處,便有一股元氣沿著指尖流出。
此時,林佑就覺得自己精神恍惚,彷彿通霄達旦幾個日夜沒睡似的,睏乏得緊,迷迷糊糊間,又如同醉酒一般,身體上各種的感覺,都消退了。看什麼景物都有些模糊,聽周圍的聲音也不大清晰。手腳的觸覺,反應等等,都很遲鈍。
他知道這是精神消耗太大的緣故,就沒有遲疑,存意指尖,令滲出的元氣流連於手指和畫魂筆的筆竿之間,同時手腕擰動,著墨於紙上。
如同夢遊一般,又如同醉酒之人,恍恍惚惚間,就憑著本能,彷彿塗鴉一般,隨意潑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畫什麼玩意,更不知道如此到底是否能成畫。
但腦海當中,卻是保持著讓那個神龍的影像不消退,只在心中持續蘊想著那股子氣勢和意境。
過得片晌,林佑精神不繼,腦海中的神龍影響一下子消散,右手本能地停頓了下來,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的手一軟,畫魂筆就滑落在一側。
隨後,彷彿聽到房中有一聲龍吟響起,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從畫上飛了出來。
不過,林佑卻沒心思去理會,只閉上眼睛,全部放鬆精神。但是,卻松而不散,留著一點靈明,未讓自己陷入沉睡。只保持著這種半醒半眠的精神狀態。
似醒非醒,似睡非睡,而體內的氣血也不用控制,隨著心臟的跳動,緩緩流動,滋潤著之前消耗過大的腦部。
直過了片刻,林佑才感到自己的精神稍稍恢復。雖然仍是有些疲憊,卻比之前好了許多。
張開眼睛來,一看,就見面前桌上的畫卷,平整光潔如新,幾乎是一塵不染。
但是,卻有一條兒臂粗的金色神龍,在空氣中盤旋遊走,御著雲氣,歡快地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