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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他竟然卑劣到如此?心底升騰的怒意直往上竄,可還沒積聚起來,就見他冷凝了臉沉笑道:“監視你?餘淺,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如果是我安排的,就不會等到今天才來找你了。”

上升的氣焰頓時熄滅,許子揚雖然口吻親蔑,但說得卻有道理,如果真是他安排的人偷拍監視,那麼在當天他就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也不用等過三天才來。

可認清事實後,更加心涼,是有人故意拍下我跟許子傑在一起的照片和影片,這個人的動機是什麼?是針對許子傑,還是。。。。。。針對我?如果針對許子傑,那麼這些東西為什麼要發給許子揚?而如果是針對我的話,那麼就有些瞭然了,定是有人知道我跟許子揚又在一起,想要藉此挑撥我跟他的關係,這種情形得利的人就是幕後主謀。

所以,我有一半的理由懷疑是丁嵐。

抬目去看許子揚沉涼的眼,欲言又止,如果我能想到是丁嵐暗派了人,他會想不出來?現在他質疑追究的是我與許子傑究竟牽扯什麼事,而不是幕後拍下這些的人。

而偏偏我又不能將真相說出來,所以最後只能看著他,有口不能言。

許子揚在等了半餉後不見我有回應,終於怒極,“哐啷”一下,把桌面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掀到了地上,不用說,我的那臺老式手提在連翻幾個跟斗後,報銷了。但我的視線卻是定在腳邊的碎片上,那是一個小豬瓷器,跟了我很多年。

是幾年前的一次生日,謝雅和君子兩人一同送我的,以我命名的禮物。後來我跟許子揚同居時,也將它帶了去,離開時也沒落下,可如今,它卻躺在腳下,變成碎片。

就像。。。。。。我和他的愛情。

許子揚在將怒氣撒在桌上物件後,猶覺不夠,倏然將我肩膊狠狠抓住,往上提到他跟前,另一手掐住我的下巴上抬起對著他,眸光如霜,眼底像斂了一場凌厲的風暴。

腦中思緒轉過0。01秒的瞬間,有什麼在眼中積聚,然後視線變得模糊,珍珠滾落時又變得清晰,看到他怔愣了的表情。

那時他說分手,我沒有哭;他提議將房子過戶給我,我沒有哭;寫了支票給我時,我也沒有哭;甚至謝雅結婚當晚,我被他強佔,以及後來指著我鼻子要銀貨兩訖時,我都沒有哭。

可是現在,我流淚了。這是我僅能想到的唯一可能避開的法子,賭他對我心有不忍。可是卻又不是完全偽裝,因為那一陣陣的酸意侵襲入心,然後透過心臟傳遞到眼裡,是真的情緒在流露。

裂痕就如一把冰刀,生生剖開了彼此的距離。如果我與他不曾分手,也不曾有那所謂的一年之約,我會選擇坦白謝雅的事,因為我信賴他不會陷我於不義。

只是當一句話在前面加上如果,就沒了意義。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無論是我,還是許子揚,都再不能信任彼此。

所以我不能言,而他卻懷疑我與許子傑。

☆、54。名分

不知道是我眼瞼下半掛了淚珠的樣子,引起了他心底深處的一點憐惜,還是因為別的,最終許子揚鬆開了掐住我下巴的手,緊蹙著眉,轉身離去。

屋內恢復冷清,自我解嘲笑了笑,彎下腰去撿地上的東西,書本紙張雜亂了,還能整齊,手提電腦壞了可以修,修不了就再買一臺。唯有那隻白瓷小豬,碎裂了,也拼不完整。它可能不是限量版,可能去到玩偶店能買到相同的,但是意義不一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不能抹去的回憶,那時候的他們還同心,禮物存在的意義在於送的人的心意,而不是它本身的價值。在謝雅和君子的心中,我一直都是那個默默陪伴的豬豬,而不是餘淺。

所以,當君子找上我時,一點都沒覺得意外。

再見已是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