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這個傻瓜,卻還心有殘念。。。。。。
可許子傑下一句話卻將我瞬間冰凍,心沉到谷底。
“淺淺,你以為藏在被窩裡的左手捏著手機錄音就能幫到他了嗎?呵,沒用的,因為我不可能會讓你將訊息傳遞出去。”
話聲落,許子傑邁前一步,揚手毫無顧忌就掀開了我的被子,眸光浮著陰沉,探身用力捏住我的左手腕,指上力度是下了狠力,我幾乎是因為吃疼瞬間就鬆開了手指,而藏在腰際的手機也現了形。他唇線抿緊,翻轉間手機就到了他另一手裡,下一秒,他用力甩開我的手。
按下一個鍵,立即剛才我們談話的錄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放,這回我的臉色呈現灰敗。到底是班門弄斧了,我的心思又怎麼能逃過他的厲眼。
他尖銳冷笑一聲,一揚手,手機就朝牆上狠狠砸了過去,四分五裂不止,居然有碎片彈得極遠,我條件反射伸手擋,裸露在外的手臂一刺痛,立即湧現一抹紅。
抬眼間,看到許子傑目光掠及我手臂,瞳孔縮了縮,轉身走出門外。很快又回了來,手上已經拿了個創口貼,也不詢問我,直接拽過我手臂,將創口貼仔細貼在了劃傷的細口處。
從暴戾到沉鬱,他的情緒似乎在片刻間就調轉了。
貼好後,卻沒鬆開我的手臂,指上加了力道扣住,指尖輕輕摩挲著手腕,令我雞皮疙瘩頓起,他顯然是發覺了,飄過一眼後沉沉盯著我說:“淺淺,你就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幾天我對你不好嗎?讓我寵著你不行嗎?你乖一點,做我的女人,我或許還會許你唯一,嗯?”最後的反問裡多了輕慢的語調。
我渾身一震,驚看著他。
他戲謔而笑:“怎麼,很意外?夫君,許我唯一可否?這話是你說的吧,當時我就站在他身後看著,你有注意到是過了一會才回M過去的嗎?因為他愣了兩秒後,就起身走開了去,然後我坐下,答你一個‘嗯’字。”
“許子傑!請你出去!”我突然就憤怒了,心底最深處的情懷,信念般的誓言,在他嘴裡成了玩笑,這讓我情何以堪?而剛才我心中起的殘念,確實是想要幫許子揚,哪怕他不愛我,我卻依然不想看著他身敗名裂。
但許子傑當真知道如何傷我,他**裸的將事實公佈在我面前,讓我的那句“許我唯一”成為笑話,藉此來顛覆許子揚在我心中的地位,也告誡我剛才的行為是有多蠢。
☆、74。勝利的炫耀(為很艱苦地方鑽石加更)
許子傑噙著笑,冷眼看我因為怒吼而粗喘,他這種沉蟄的表情,讓我懷疑之前在手臂受傷時,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憐惜是假的,怎麼會有人能將溫柔與殘虐同時表達?
“如你所願。”他轉過身,一腳踢開病床前的椅子,不知道那張木椅本身不牢固,還是他腳上下了重力,居然瞬間散架。是威懾,也是警告,如我是那張椅子。。。。。。風雲的本性彰顯無遺,他從未有過改變。
就在我驚異的目光裡,許子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然後,我被囚禁了。
許子傑自從那天離開後再沒有來過我的病房,牆上的電視機也被切斷了外聯線路,成為了擺設。至於通訊裝置,更加不可能再有,我連手機殘骸都看不到。而唯一與我有聯絡的,就是那個每天坐在我病房門外的陪護。
她就像是牢門外的工頭,隨時隨地監管著我。我就像是牢籠裡的困獸,每天對著四面蒼白的牆壁,沒有人與我說話,除去醫生換藥期間和陪護送餐外,整個房間就是靜到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許子傑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愚蠢的行為,更是在逼迫我向他屈服。明知山上有虎狼,還往山上走的人,是自尋死路,所以我選擇沉默。
直到半個月後,醫生過來為我頭部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