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郎的名字叫秦宸,也就是我的師兄。這是許子揚與童曉涵等人一早策劃的一場戲。
門當戶對在官場永遠都是鐵律,秦宸的家世與童曉涵根本無法比,哪怕他在許子揚手下做事,有能力有擔當,可謂後起之秀,但也難入童家人眼。但偏偏童曉涵愛上了他,為此她動用之前與許子揚的協定,找他尋求幫助。
那時我剛巧被蘇暮年偷偷軟禁,所以兩人一拍即合,達成一致協議,於是計劃在半年多前成形。許子揚是個很好的政治商人,在沒有我和女兒這個後顧之憂下,他與童曉涵聯手互助,一步步將政敵推下臺。
而另一方面也為童曉涵制定好了計劃,表面佯裝兩人關係密切,暗地裡推動秦宸出現在童家視野裡,讓童父慢慢對他的能力認可,到時機成熟時,童曉涵再宣佈她與秦宸的真實關係,那樣童家接受起來不會太困難了。
可這個計劃卻算漏了我會提前回來,許子揚再等不了那個緩衝時間,迫不及待要將這件事了結好給我一片幸福天空。於是臨時改變策略,將他與童曉涵的婚禮以最快程序提上臺面,隨後在婚禮前夕他突然病倒,給童家長輩一個措手不及。
試問有哪個家長在得知未來女婿得了絕症之後,還堅持把女兒嫁過去的?可婚期就在三天後,帖子都已發出,宣佈取消婚禮對童家名聲必然有損,就在這時,童曉涵挽住秦宸的胳膊親自出面與他父親協談。這等同於換種方式的逼婚,童曉涵做事確實乾脆果斷。
協談的內容無人知曉,但結果卻在意料中。三天後,婚禮如期舉行,新郎卻換了人,而新娘臉上的笑容特別燦爛。如果我不是逃避知道這些訊息的話,但凡只要上網查一下,就早知道那場婚禮的新郎換了人。可那時我在幹什麼?在拼我的碧海藍天。。。。。。
把整件事在腦中重新理了一遍,基本已經大致清晰。如此看來,許子揚與蘇暮年定是早協議好了,而之前蘇暮年說本來也會放我並非是在訛我,確實應該有此意。若我猜得沒錯的話,許子揚原本是想將一切結束後再來找我,那時候天下已經太平,他只需將幸福捧到我面前。可偏偏陰差陽錯的,我獨自跑了回來,然後經歷此一劫,這可能真的就叫造化弄人吧。
等等,整個事情的過程還有一個癥結,我提出疑問:“童家能那麼容易被騙到?說是肺部有腫瘤,他們就信了?”我可以想成醫生這一塊早被許子揚和童曉涵等人安排好,可是,童家人不是傻子,在沒有任何症狀的情況下,突然謊稱得絕症就能信了?
許子揚不出聲了,目光閃爍,不敢看我。
只心裡盤轉了一圈,我就領悟過來,顫著聲音問:“告訴我,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遲疑著,最終還是道了出來:“肺積水。”
“這是什麼症狀?”我茫然地問,淺薄的醫學常識不太懂這是個什麼情況,嚴重不嚴重?
“淺淺,你別怕,不是太嚴重的,就是因為曾經喝酒太多,肝臟有受損,後來又引發了肺炎,然後慢慢就形成了這個病,是早期。不是絕症,你放心。”
他讓我放心!我的眸光變冷下來,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許子揚,你老實說,是不是你一早就查出病症了?然後為了你那狗屁計劃,拖著不去治,最後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這樣?”他不吭聲了,也等於預設了這件事。
是了,童家不是傻子,如果許子揚沒一點病態,平時沒有任何症狀,誰會信?可是我不敢去想,他為了這個計劃,居然就硬把身體糟蹋到這種地步。還有,如此看來那他原計劃還說漏了這一點,就是一開始他假裝與童曉涵表面親密,最終為把秦宸推到人前,勢必也要借用這個病症來擺脫童家。他可真是步步謀略,所有可能和後招全設想好了,都算計到自己身上去了,很好。
讓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