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半搖起來。唇湊上,輕輕吸了一口,暖暖的感覺從嘴裡一直流淌過咽喉,再到心裡。
當男人俯首貼耳,溫柔低語時,基本沒有女人能夠抵抗得了。其實這樣的事,許子揚完全可以請陪護來做,但他卻關機守候在我身邊,之前孤伶伶躺在醫院的那些委屈與怨懟,在他細緻認真的眉眼裡,煙消雲散。而某些話,某些事,不願在這樣溫情的時刻被提起,那就暫時選擇忽略。
很快,一杯米湯見了底,我的胃總算有了知覺,暖暖的,飢餓感也隨之上來,視線飄了尋找,正好撞上他看我的眼神,聽他輕問:“還想喝?”我點點頭,確實餓狠了,清淡的米湯也成了美味,舌尖都有甜意。
可他卻搖搖頭,“醫生囑咐了,不能多喝,要少吃多餐,你這次炎症就是胃炎引發的盲腸炎,讓你平時飲食不正常,這次吃到苦頭了吧。”
他何時對醫生唯命是從了?我懊惱地瞪他,“那現在是要幹嘛?”半夜裡把我喊醒喝了一杯米湯,一時間哪能再睡著。哪知某人笑著道:“淺淺,我是想跟你幹些啥來排解無聊時間,但。。。。。。”他比了比病床後道:“暫時你還是消了那念頭吧,等你行動方便了,我一次滿足你如何?”
“許子揚!”我想要怒吼,可沙啞的嗓音加上有氣無力如貓叫的音量,頓時弱了氣勢,倒像是在朝他撒嬌,頓時引他大笑出聲。恨恨別轉頭不理他,搞不懂男人腦子裡在想什麼,隨意一句話也能牽連到那上面去開起黃腔來。
手上一暖,放在被子外的手被他包住,余光中他已經坐在了床沿,忽然門上傳來輕敲聲。我轉回視線,都已經午夜時分,這時候會是誰來?難道是護士來量體溫?
許子揚抽開手,直起身走向門邊,手上失了溫度,悵然若失的感覺湧上心頭。門拉開了一道,透過他挺拔的身形,我看到門外站的不是護士,而是他的助理韓洛,心頓時沉了下去。兩人說話聲很小,聽不真切,依稀可辨韓洛在勸說著什麼。
我閉了眼,將被子拉高到頭頂,蓋住侵擾的聲息。片刻的溫存於我來說都是奢侈嗎?他的手機關掉了,韓洛趕了來,勢必是要把他給喚走吧。這個夜晚,終究還是一個人過,原本帶著甜意米湯味的舌尖,泛起了絲絲苦澀。
感覺外力在拉扯我罩在頭頂的被子,手指拽緊了些,就蒙在裡頭咕噥著說:“你要走就走吧,我睡了。”當鴕鳥也罷,總之就是不想看他離開的背影,那會顯得自己越發淒涼。
“深更半夜的,我要去哪?”
我手上一僵,不由鬆了指,立刻被子給拉扯了下去,許子揚一臉沒好氣地看我:“你這是要將自己給悶死?臉都憋紅了。”
將目光轉了圈,發覺門已經關上,不見韓洛身影,遲疑地問:“你不走嗎?”
一聲輕笑從他嘴裡溢位,彎了眼角,“韓洛是來提醒我明天行程的,傻丫頭,你現在怎麼這麼敏感呢。”說完,大手撓了撓我的頭,臉上卻洋溢著寵溺。
我感覺自己的心就是在坐那雲霄飛車,時而跌落谷底,時而又攀升高峰,起起落落,患得患失。不管他說的韓洛來意是真是假,至少他還是沒有走,留了下來。
“子揚。。。。。。”我輕喚他名字,與他重遇然後再在一起,基本上每次都是連名帶姓的喊他,像這般依戀在唇間的呢喃名字還是第一次。
許子揚的眸色變暗,他喉結動了動後,俯身狠狠啄了口我的唇立即退開,懊惱地低吼:“餘淺,你就撩我吧,等你好了,我定讓你加倍補償。”他的樣子像得不到糖的孩童,又像**不得紓解的困獸,引的我忍不住笑起來。
這個晚上,他躺在另一邊床上,卻伸手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低低的嗓音一直盤旋在我耳畔。他跟我講這次來省城要做哪些工作,明天又會有什麼安排,一件件一樁樁